陈国山沉默了，他不敢肯定柏苗会不会做出狠心的事，因为柏苗就是个对自己狠心的人。

“去市里，市里不行就去省里。”他咬牙拍板，县医院直接略过了，这是他第一个孩子，无论如何也得赌一把。

他们一路开往市医院。

“谢谢。”汽车上，柏苗感激的说。

“该说谢谢的是我，辛苦你了。”陈国山握住柏苗的手。

他们在市医院门诊检查，检查的时候吴浩云作为男人需要避嫌，吴浩云和王小小都没跟进去。

做了一系列检查，等了很长时间，门诊医生说没问题，他们又办理住院。

“你们陪着，我去交款。”病房里，吴浩云说。

“耗子，还是我去吧。”陈国山不好意思让他掏钱。

“少废话。”吴浩云说着看了王小小一眼。

王小小抿着嘴，不情愿的跟上去，这意思再明显不过了，要求她寸步不离。

陈国山没敢再多说什么，最近吴浩云阴晴不定，活像个疯子，谁都不愿意去招惹他。

吴浩云带着王小小去交款处排队。

“王小小。”一道惊喜的声音从侧面传来，一个身穿白大褂、带着眼镜的斯文男生像一阵风似的飘了过来，攀着王小小的肩膀，仔细盯着她的脸，激动之情溢于言表，“真是你，真是你啊。”

“秃头？”王小小满脸惊讶。

他们是初中同学，小时候他头发少，大家给他起外号叫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