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清净了,扰得人头痛。”方珣礼揉了揉额角。
一下午,众人都在听方蓁蓁哭喊搅闹,给在场之人看尽了她的丑态。
尤其在方家人皆说,不知她雇凶杀姐一事之后。
更是厉声痛斥父母,要将她丢弃。
证据确凿,她却如何都不承认,还说方知意设局诬陷她,她没有杀方知意的理由。
最后还是方知意上前,对她耳语了两句,她才失了魂般,缩着身子,不再言语。
杨府尹便按照方知意所说,以方蓁蓁拒绝归还财物,致使买凶杀人为由,做了最初判决。
判方蓁蓁与两名杀手,秋后问斩。
“你究竟说了什么,让她立刻安静了下来?”方珣礼低声询问。
方知意几乎是用气音说着,“当然是她冒充我,成了齐王救命恩人一事。”
又道:“我本不求回报,没打算让齐王知晓,以前是,现在依旧如此。”
她又靠近兄长些,“今日接触后,更想离他远些。”
方珣礼会意,轻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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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如死灰的方蓁蓁,被两名衙役拖拉了下去。
去往之地不是预想中的大牢,而是庭堂隔壁的偏厅。
她被衙役粗暴地按跪在地上后,那两人就离开了。
方蓁蓁有些不明所以,缓缓抬头,眨了眨红肿的双眼,确定主位上坐着的,确实是贺承瑾。
男人眸子黑沉,带着风雨前的威压与平静。
方蓁蓁从未见过这样的贺承瑾。
心中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她轻笑一声,歪坐在地上,满不在意道:“来与我算账了?”
“没错,方知意才是救你之人。玉坠是我偷的。”
“你知不知道,人家根本没把这当回事,若非我发现这玉坠,它就要永远待在抽屉的角落,给杂物覆盖着,不见天日。”
说完,她低低笑出了声,笑出眼泪来。
贺承瑾面色惊变,眸子睁到极致,呼吸都跟着一重,不确定般问着:“你说什么?”
方蓁蓁猛地收住笑意,盯着贺承瑾,眼底渐生恐惧。
“她、她没告诉你?”
“怎么可能?她若知晓,怎会不告知于你?”
贺承瑾带着盛怒上前,弯腰一把抓住方蓁蓁的衣襟,追问:“重复一遍,你刚刚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