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与他们二人有勾结,对吧?”
“是你主动说,还是我让人撬开你的嘴?或是给你送到官府,让掌管刑狱的大人好好审审你?”
前些年,陈老夫人病过一场,身体损耗颇大,才找了个长住的郎中,为她调养身体。
匿名信中提到下药暗害一事,他们便猜测,府上的郎中已被收买。
护院是陈老爷一早吩咐好的,暗中守在吴郎中的住处。
他们想看看,这郎中知道两人偷情被抓,是否会有反应。
吴郎中慌忙向前膝行两步,眼带哀求,“老爷,我说!”
他用衣袖擦了擦额角的汗,感受到身前两人散发的阴郁之气,又向后退离了些,才道:
“大小姐多年未孕,实则是姑爷指使,让我将调养身子的药,换成了伤身的药,才致使大小姐再也不能有孕。”
“他们最近还……还想害死大小姐,让我在为其调理身子的药中下些东西,不过是慢性毒,若立刻断了,再加调理,是不会有事的。”
吴郎中说完,重重磕了几个头,“我将知道的都说了,还望老爷饶我一命。他们一直拿我的家人胁迫我,我也是没办法啊。”
听此言语,众人又是惊愕良久,心中也理明了。
陈氏不能有孕,是受潘斌所害,并非陈氏的问题。
而两人竟还要害死陈氏。
恶毒之心,令人发指。
屋中议论声四起,多在怒骂两人。
吴郎中为了活命,思索片刻又道:“还有,大夫人孟氏六年前有孕,也是我多次给诊的脉,但我不知后来如何了。最后一次诊脉,是有孕五个月的时候。”
这一言,如惊雷突至,全场哗然,议论之声不断沸腾。
与陈家相熟的人最为愕然,依他们所知,孟氏从未有过身孕。
孟家知晓此事的长辈,皆是心中一紧,有些失了魂的样子。
老孟氏只觉喉间干涩,耳中也微有鸣响。
记忆浮现,让王氏最先反应过来,从人群中挤出来,颇为正义道:
“素娘,刚刚我看到了,孟氏肚皮上,有怀子撑出的纹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