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听就知道,二哥真的什么都知道了,就算他此刻什么也不说,也没办法躲过。
“我就是看他不高兴,他哪来的机运,居然接二连三地躲过!”
白书亦豁出去般了的一吼,同时伸手去掰开门把,想跑出去,至少要躲上二哥一段时间,但白霖言的反应比他快,马上就按下了驾驶座门边的总门锁,把整辆车的车门都锁了起来。
他出不去了,他躲不掉二哥的责骂。
白书亦简直要气疯了,他怎么就这么衰!
“对!是我错了!我就是想看他被骂的样子,凭什么他在W赌场里欠下的钱,大哥几句话就可以当作什么都没有?就因为他姊姊是裴哥的老婆?难道有了这样的一层关系,做什么都没关系了吗?我就是不服!”他紧紧地握着拳头,把所有愤怒不满全都对着二哥倾吐了出来。
“你还敢说,那不就是你让人去框他的吗?我还以为你大哥教训过你这事儿,你能懂事一些。”白霖言冷冷地说着,语气简直落至冰点。
“为什么总是我的错?如果真有你们觉得的那么乖,会因为旁人几句话就把自己的学费生活费全赔掉了吗?那还不是他心性不定?”
白书亦第一次这样,声嘶力竭地朝着白霖言吼着。
大概是因为二哥刚才对他说话的样子,太像是对一个毫无关系的陌生人了,这让他感到心慌,好像哥哥在离自己越来越远,他想伸手,却碰触不到对方的背影,所以情绪一下子完全失去了控制。
而有个事情一直以来,藏在他心中很久了。
白霖言从来不直接干涉他们家的企业,尤其是赌场、游艺场这类的带有赌博性质的东西,而他自己的创立起来的,都是咖啡厅、文艺展览这类的,又正向又艺术,长久以来,他就总是会想,二哥是不是觉得他们都很卑鄙,靠人类的劣性在赚大钱。
毕竟,在他们家的赌场里玩到赔光家产的人,大有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