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句话她说得越来越小声，心虚的阵仗十分明显。

裴泽旭瞥了她一眼，这种事情他不用问也猜的到，就不知道这个女人脑袋里还有什么是记得的，他只能叹了一口气，这样的白痴居然还能活到现在，进而来祸害别人。

“妳是裴氏的媳妇，肯定会有人眼红妳，也会有人把妳当作下手的软处，为了裴氏好，妳自己要懂得保护自己，我也不见得时时刻刻都能保护好妳。”

裴泽旭将那防狼喷雾收进了自己的口袋里，打算准备个新的给她，转身又拉着她走向了办公室，嘴里还在叨念着。

他从来不曾这样叨念着她，以前她做错事情了，他就是一顿骂，以及惩罚，所有的要她长记性的话语全都幻化成了咒骂，凶狠地撕裂着他们之间经常只剩藕丝的关系，今天这样的温和的叨念，却是让苏紫琳有种被记在心上的感觉。

见她懵懵懂懂地点头，也不知道到底听清楚了没有，裴泽旭想继续说，又觉得自己说太多了显得很奇怪，索性不说那么多话了，“我也不是万能的。”

这么一句话功夫，苏紫琳却是想到了他受伤住院醒来的那一天，就问她的那些话语，在知道了他是为了保护她才受伤的时候，他居然不是像往常那样对他破口大骂，或甚是冷言冷语，而是温柔地问她，妳呢，妳有没有受伤？

心，都软了下来。

“我知道了，我会保护好自己的。”她想了想，又补了一句，“也想保护你。”

她觉得自己就像是小偷，偷走了曲柔琳的身分，偷走了这个男人身边的位置，虽然受尽了他的折磨，但是到了这时也几乎是苦尽甘来，这个受害者对他很好，那么，她一个不光明的小偷也对人家好一点，也没有什么不好。

毕竟，她偷走的这些东西，是再也不可能还给谁了，她也还不出来。

裴泽旭不知道她心里这些弯弯曲曲，只觉得她在夸下海口，所以笑了出来，揉了揉她的发，“妳能保护好自己我就很感谢了，我还不用妳保护。”

他的意思其实是，他一个大男人，就算再怎么处于下风，也不要她来保护，到那时也太丢面子了。

但苏紫琳以为她的意思是，他不想被她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