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无助软弱的顾铭城，是她不曾见过的。

苏小小心里后悔不已，她真的很想打自己几巴掌，怎么那么冲动。

看顾铭城抬起头，苏小小怔怔的看着他，观察着他的眼睛和神态。

见他没有狂躁症的症状，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苏小小紧紧的咬着嘴唇，上面都浸出了血丝还在咬。

“对不起。”

苏小小轻声道歉，声音带着沙哑，明显就是伤了喉咙。

顾铭城心里一疼，起身。

苏小小见他起身，赶紧移开了身体，离他有一米远。

好在沙发大，不然她可能都掉沙发下面去了。

顾铭城恢复到了刚刚的冷漠，对于苏小小见到他发狂的那一面闭口不提。

只是，他问的话题却还是在苏小小之前问的话题上。

“告诉我，是谁给你这些的。”

顾铭城不敢再去看那些照片，他怕自己会再次发狂，忍不住杀了苏小小。

看她脸色苍白，眼睛红肿，嘴唇上还粘着血迹，顾铭城紧紧捏着手。

苏小小见他不看看向照片的方向，连忙起身把那些照片捡了起来放在包里。

顾铭城发现，她起身的时候差点摔倒，本想去扶她的，可见她又稳稳的站着，他也就没出手。

苏小小把照片放好，感觉身体有些难受，强忍着坐在沙发上。

“我也不知道，回家打开包拿东西的时候就看到了。”

顾铭城眯着眼睛，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现在的顾铭城带着精锐的利眼，理智的判断，和刚刚那个无助的顾铭城截然相反。

要不是苏小小一直在，她都要怀疑这两人是不是同一个人了。

“今天有什么人近过你的身，或者碰过你的包吗？”

苏小小一听，努力的回想着。

她之前就想过，可是半天也没想出来。

现在听顾铭城提及，她才想起来早上坐公交车的时候有个人碰到她，还跟她道歉来着。

难道是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