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哭过了？”

并没有直接回应舒然的问题，听着她的声音，滕珏只觉得喉头一哽，难受的厉害，“你……看过新闻了？”

舒然是在五分钟前看到浏览器上的新闻的，原本她只是想上网查个东西，可新闻的弹窗弹出时，尽管猜到了里面可能出现的内容，但看到那熟悉的字眼，她还是忍不住点开来看了看。

可恶意揣测的内容，还有新闻底下网友们不堪的评论，一字一句，她看在眼里，终是忍不住委屈的哭了出来，直到滕珏这通电话打来，她才慌忙收了自己的情绪，不过让她没想到的是，她的难受，还是被滕珏给听了出来。

“嗯……”

紧咬着下唇，沉吟了半晌，舒然也没有心情再去隐藏自己的情绪了，“刚刚看到了……”

话才说出口，似是怕滕珏担心，她又顿了顿，然后扯着嘴角干笑了两声，“不过这些人还真是搞笑，看他们的评论，好像这几年就生活在我们身边一样，我的一言一行，他们都清楚，我是个什么样子的人，他们也很清楚。”

一前一后，舒然这话说的虽然风轻云淡，听上去却格外心酸，深吸一口气，沉默了好一会儿，滕珏适才缓缓开口。

“然然，你怪我么？”

“啊？”

似是没料到滕珏会开口问自己这个问题，愣了两秒，舒然这才反应过来，“你在说什么呢，我为什么要怪你呀？”

事情走到这一步，是他们两人一起做的选择，所以，在舒然这里，这件事，根本就没有谁对谁错，只不过，那浏览器上的头条新闻，应该是有人故意想要构陷她才是。

这样大的手笔，她真是不晓得，是该庆幸自己被人这样惦念，还是责怪自己倒霉，竟然能惹到这种人。

“若不是这一次，你和思源现在，还好好的，不会受到外界流言的纷扰……”

终于在清醒时刻，对着舒然说出了这般话，垂在大腿外侧的手不自觉的握了拳，滕珏压低了声音，语气里带着些许的自责。

“说来说去，这件事，都是我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