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陈湘湘脸色苍白，想不到有一天，她会落到这个下场。

下了车，陈湘湘找了家小旅馆开了间房间，又托人给她买了件衣服，洗了个澡。打理好自己陈湘湘就直接去探望陈毅。

陈毅相对进去之前，整个人都更加憔悴，整个人瘦了一大圈。

“湘湘，陈岩有没有为难你？”沉默了好一会，陈毅才开口。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啊？”陈湘湘讽刺道，“你自己几十年前做的好事。现在全部的后果连累了多少人，你知道吗？你倒是好，陈家破产了，全部的责任都落到我们头上，你就在这里享清福，什么都不用做，什么都不用操心，陈毅，你真的好自私。”

“对不起。”陈毅闭上眼，苍老的脸色落下几滴眼泪。

自从陈岩离开后，他就知道自己错的有多离谱。

当年他对不起的，不单单是柳曦。

还有柳曦的父母。

这几天他想了很多，如果不是因为他的懦弱，他的无情，或许就不会让这么多无辜的人受到伤害。

可是，一切都没有从来的机会。

世界上根本没有后悔药。

“呵呵。”陈湘湘阴阳怪气的说道，“陈毅，你是对不起那个女人对吧？就是因为那个女人，这几十年，你都没有忘记她对吧？”

陈毅没有出声，陈湘湘又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家里为什么都要摆上秋菊？为什么吃饭的时候所有的菜都不要香菜，是她喜欢吧？”

陈毅没有想到陈湘湘会这么说，“我。”

陈湘湘隔着铁门，朝陈毅伸出手。陈毅愣了下，还是走过去。下一秒陈湘湘就抓住他的头发，语气歹毒，“陈毅，你可真的是好样的。”

守着的人没有想到陈湘湘会来这样一出，当即反应过来的去把她拉开。

陈毅最后看了陈湘湘一眼，然后给人带着。

在快看不到陈毅的身影的时候，陈湘湘突然开口，“陈毅，你活该这样，柳曦那个女人，到死都是恨着你的，开心了吗？这一切都是你做的。”

陈毅顿了顿，一滴泪流了下来。

出了门口，陈湘湘冷冷的抬起手，摊开手掌，里面静静躺着几根头发。

陈岩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她身后，道，“拿到了？”

“关你什么事情？”陈湘湘觉得莫名的羞辱，转身就想开车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