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亦面色有所缓解,但眉头却仍没松开。姬宁见状,又挑了一颗塞进他嘴里。
街头车水马龙,马车行得慢,这一路还要走上一两刻钟的时辰。
若不得缓解,怕是会颠得他把此前喝下去的药都吐出来。
姬宁见秦亦头抵着坚硬的车厢,扶着他的脑袋,让他靠在了自己肩头。
才靠上来一会,肩上的脑袋便不安分地动了起来。
秦亦仿佛嗅到肉味的饿狼,睁开眼,目不转睛地盯着姬宁衣襟裹束的胸口。
姬宁望见他的眼神,顿时倍感不妙。他这两日常用这饿鬼似的炽热眼神看着她,心中所想全明晃晃地摆在了脸上。
她轻轻推了他一把,“秦亦,你、你起来……”
可人不仅没推动,反被他抓住了手,他等我,“不是公主叫属下靠上来的吗?”
姬宁挣了挣手,“我、我反悔了。”
她耍无赖,秦亦更会耍无赖,他道,“属下体虚,起不来。”
今日天不太冷,姬宁外面披了件绒氅,贴身却穿得薄,只穿了身粉白色的衣裙。
马车窗户紧闭,矮塌上搁着一只汤婆子,车内不冷,她便将绒氅解下放在了一旁,哪想如今却给了秦亦可趁之机。
他低头靠近姬宁,鼻尖蹭着她的衣裳,鼻翼翕动,仔细闻了闻,“公主身上怎么一股奶香味?”
姬宁抿了下唇,低声道,“女儿家身上不是一股奶香,还能是什么味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