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军队出动,张燕没好意思跟在统兵的张方身边,而是和沮授一起跟着作为主将的孙策。
刘辩正在召见华佗。
“只是参与者难以分辨,使君这段时间所忙之事,便是在暗中调查。”
看着还在为杀了贼首而高兴不已的典韦,孙策又盯着典韦强调了一遍:“千万不可冒进!”
雒阳。
未久,无赖子大约是觉得丢了面子,骂骂咧咧地走了。
孙伉只见为首多人身披甲胄,奋勇在前,冲入兵堆之中毫无畏惧,如入无人之地。
杀完人后,孙伉策马奔走,又来到一处数人聚集之地,宣布道:“已经确认,孙策奉命前去平黑山贼了。”
“哼!”
光熹五年七月,黑山贼叛,中山、河间、博陵、巨鹿四郡国皆有响应。
巨鹿郡,下曲阳县。
他原本以为,张方在雒阳当所谓的羽林郎,不过是被雒阳的儒生们灌输满脑子的忠孝思想,至于能学到多少东西?他从来不抱指望。
“但未曾想黑山军先出了问题,不过却也正好顺势而为,唯有引蛇出洞,方能一网打尽!”
张吉真的改变了方向,只是张吉跑着跑着忽然想到——坏了,刚才参军忘记说在哪会合了!
张燕笑了笑,他忽然意识到孙策真的是在问他,反问道:“你不把我带回去,不怕放虎归山,留下后患?”
“赵公一直好好的,怎么会在骤闻噩耗后一病不起呢?”刘辩问道。
孙策又交待道:“我等所辖只是州郡之兵,若遇强敌,不可冒进!”
“对!铲除奸佞,恢复旧制!”
其周围诸多百姓皆随之呐喊。
张吉振臂呼喊道:“誓不给乌丸人一粒谷粮!”
“将军说的这是哪里话!”孙伉表现地诚惶诚恐,“若无将军信重,伉哪有今日坦然自若的底气?实不相瞒,方才属下的手心全是汗……”
而张方刚一接手便能让队列整齐,绝对是有些能耐的。
华佗答道:“赵常侍早年多有辛劳,身体诸多暗疾,只是过去未曾显露,今一朝病发,只能看赵常侍能否扛过去了。”
贼首素来引人注目,但谋主就不一样了。
张燕被他看得差点炸毛,立刻反驳道:“虽然白绕几人忘恩负义,但他们还是有些统兵的能耐,借着地利,不可能这点时间都撑不到。”
只可惜张吉大事未成竟都开始怀疑他了,匹夫!
但在中军之中,他还是十分留意张方。
“黑山贼作乱,应劭紧急调了各处郡国兵前去平乱……如今各郡国内部空虚,正是良机!”
恰在他话音未落之时,沮授从屋外进来,手中捧着一致文书,口中喊道——“军令来喽!”
但自刘辩入宫以来,接受过他不少帮助。后来先帝离世,他也很配合地遵循先帝遗愿,和张让一起帮助刘辩辖制宫中宦官。
得令之后,孙策等人动作飞快地召集早先被应劭分派在他们麾下的州郡兵,遵从应劭的军令,带领军队前往剿灭黑山叛军!
之后见典韦等人还不明白回去是为了什么事,孙策看了一眼沮授,后者才缓缓解释道:“此前典君曾问赵延之死是谁所为,黑山叛贼的确干了,可若无本地豪强相助,焉能不留踪迹?”
“那便按照我们早就商量好的说辞,打出我们的旗号!清君侧奸佞!”
他召集众人说道:“根据从俘虏口中得到的消息,这周边的几个郡国皆有人起兵响应。我判断其中多半皆如今日之敌,不堪一击。”
于此同时,旁边一个在道旁张望的无赖子似乎是在州郡兵中发现他认识的人,竟发声大喊道:“孙三,你要去哪啊?”
张燕暗暗腹诽一句“答非所问”,也就不问了。
而那些近期新招之人大都根本没见过血,光是看到有人骑马冲过来就已经慌了,更别说还有带着鲜血的马槊和后面跟进的士卒。
只他刚刚坐下,忽然感觉地面好似在震,旁边矮桌上碗中的水竟无故泛起了波纹。
典韦自从当了羽林郎之后,将自己曾经在马术和骑射上输给了许褚的事铭记在心,为此日日勤学苦练,便是刮风下雨也不停歇。
“放心,答应你的只多不少。”孙伉说罢,一个钱袋子便丢了过去。
“事不宜迟,趁着白绕他们吸引了应劭那厮的注意,诸位立刻回乡发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