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郁收回自己的眼神,对着范云想回答道:“没什么,电影里面的台词罢了。”
范云想问道:“是你们刚刚说的那部《白夜行》吗?”
季郁不知为何,突然感觉自己的内心当中很沉重,有一种她负担不起的沉重。
她有些仓惶的拉住范云想的手,说道:“云想哥,既然我们已经将夏若...他们送回来了,那我们就走吧,不要打扰他们休息了。“
夏若心想:自己一心只顾着,专心于《黑天鹅》了,忘记了自己请季郁来的目的了,自然不想这样就放她走。
夏若说道:“既然都来了,那就吃过晚饭以后,再回去吧。”
范云想对着夏若点了点头,答应了她。
然后低头,轻声对季郁问道:“小郁,你怎么了?怎么只是听了一支曲子而已,神色就变得这样慌乱?”
季郁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会突然鬼使神差,没头没脑的说出那句话来的?她只知道自己的心里很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潜藏在她的心底。
于是范云想和季郁便在夏府留了下来。
不知怎么的,再和夏若之间的相处,让季郁的内心觉得不安起来。
她尽量想要避开夏若。
范云想陪着骆钧仁坐在沙发上看球赛。
夏若想要带季郁去自己楼上的卧室去参观,季郁推辞说,她还是留在楼下,帮着保姆准备晚餐吧。
夏若执意要将季郁拉上楼去,季郁心中那种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她看着夏若的嘴巴张开起合,起承转合,却感觉自己已经听不到夏若所说的话了,全部的声音都被她内心剧烈的,那种如同潮水一般翻涌搅动的心跳声给掩盖住了。
坐在沙发上的骆钧仁像是有了默契一般的,盯着电视屏幕,却突兀的开口说道:“季郁,你给夏若冲一杯红糖水,再去弄个果盘来。”
季郁应声道:“好。”便挣脱开夏若的手,转身走向厨房。
夏若抱着手臂,站在楼梯口,蹙着眉,带着审视的眼神,看向骆钧仁坐着的沙发方向。
骆钧仁接收到她的视线,不过没有理会。
他在心里思忖着:夏若,你堂而皇之的执意要将季郁请到家里来,对于她的态度又转变的这么大,你敢说你自己心中没鬼?你...到底打算做什么?
夏若转身上楼,回到卧室。
季郁将果盘送到骆钧仁和范云想的茶几前。然后又拿着一小碗水果和红糖水上楼,想要送到夏若的卧室里。
夏若此时已经在卧房之中布置好了机关,准备在绊倒季郁的同时,造成她牵连自己摔倒的假象。
季郁在房门上敲了敲,试探的唤道:“夏若姐,在休息了吗?”
夏若坐在床边,回答道:“没有,请进。”
季郁推开房门,刚欲迈出一步,便被房门下面拴着的透明丝线绊倒,身体本是该向前方,夏若所在的位置倾去的,不过季郁在跌倒前的前一秒还在想着,千万不能再疏忽大意的,伤到了夏若,或是她肚子里的宝宝。
于是便硬是别过自己的脚,向右倾倒在门前置放的,夏若放置奖杯,奖状的玻璃架子上。
身体重重的跌撞在架子上,摔到地板上,然后打落了手中的陶瓷杯子和装水果的碗碟。
红糖水洒在了她的手臂上,一大片红色的烫伤,手肘也被摔碎的瓷器划伤了手肘。
夏若没有想到季郁竟会这么替自己考虑,看到她痛苦的样子,夏若不禁觉得有些心虚和不知所措。
她刚要去俯下身,扶起季郁。
听到动静的骆钧仁,范云想二人就已匆匆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