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这般不愿看我一眼吗？”

阮欣微愣。

身后，浅淡的灵力蕴开，阮欣再回眸时，便看见了一张无比熟悉的脸，清俊容颜，马尾高束，乌珠轻摆，气质干净出沉像是俯瞰凡俗的小菩萨。

与她记忆深处的模样，未有分毫偏差。

“......”

“君止。”

听到阮欣唤自己，御礼扯了扯唇角，眼中挫败之意一闪而过，但他只是收紧了手中力道，将人缓缓带向自己。

再出口时，嗓音带上哽咽的低哑，似呢喃，又似恳求。

“欣欣，我错了。”

“不要不理我，好不好？”

“你不喜欢他，那我，就不是他。”

只要她能再多看自己一眼。

他是谁都可以。

他双臂收紧，俯首埋入少女腰间，动作虽强势，却在不自觉地颤抖。

“我受不了这般。”

“欣欣，我快疯了。”

他真的受不了这般，再苦再痛都没有关系。

但是欣欣，能不能不要忽视他。

“我要如何做，你才愿原谅我？”

“倘若以后都要如现在这般，不见，不唤，不在乎...”

将他排斥于她的世界之外。

倘若当真这般...倘若只有这般...

“欣欣，杀了我。”

阮欣身形僵住，她垂眼对上御礼无温的墨眸，光以照不入他的眼底，深处只余泥沼般的死寂，埋藏着令人窒息的偏执与绝望。

他没在开玩笑。

他当真要自己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