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你们怎么在这。”

已经跟了一路的费文博和倪康:……

他们能说昨天义务摘了十筐子枇杷,所以才被放出来了吗?

那当然不能,丢死人了。

“你少管…”

“呕。”

“你屏蔽一下嗅觉不就行了!”

邱尘身子顿住,随后眼前一亮。

“对啊!”

“真是搞不懂你们这种人怎么会完成那些任务的。”

阮欣回眸,两人身体一僵。

“没骂你!”

阮欣重新转头。

她并没有完全屏蔽嗅觉,沿着味道最重的地方走去很快就看见了一间简陋的木屋。

院子被清开的空地上晒了不少药材,以及隐隐泛黄的大片白布,除此之外还堆积了不少瓶瓶罐罐。

一位带着面纱的妇人推门而出,一眼就与阮欣几人对视上。

在得知阮欣几人的来意后,她让几人进了屋。

屋子并不大,阮欣六人进去后更显逼仄,桌上、角落、床边等地方都点燃了熏香,可尽管如此那股臭味仍旧不绝如缕。

而源头便是床上那被白布紧紧包裹的男子。

男子的身形介于成年与少年之间,身体各个部位都被包裹了白布,仅仅露出五官,身下垫着便于替换的床单。

他眸光无神的看着帐顶,对几人的到来仿若未觉。

阮欣的眸光扫过收拾干净的床榻被褥,不难看出照料者的用心。

他们修士都难以忍受的味道,这位妇人却日复一日的坚守在此,悉心照料。

只是可惜…

躺在这的,只是已经失魂而不断腐败的躯体。

“他叫什么名字?”

“吴泽南。”

是第二位出事的人。

阮欣拉过吴泽南的手,一圈一圈轻轻掀开缠绕着他手臂的白布,随着白布越来越薄,被黄水与血水浸染的斑驳痕迹映入眼底。

吴泽南的母亲站在一旁看着,眼里带着拘谨与潜藏的希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