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沦为各个时代天才人物背景板的感觉很不好受。

秦战望向李浩然，只看到他整个人像是失去了魂魄一样。

哪怕断了一只手，他也还是拥有深厚内力的掌门级人物，还是万锋楼的掌门，按理来说不应该如此，行走之间还要让人搀扶。

他注意到秦战三人，特别是秦战，好似看到了自己。

当年他也像是秦战一样，还是花样年华，以为剑道的造诣已经足够高，高到剑道之内再无敌手。

可惜事实就是不像是他们所想的那样。

总会有超乎想象的人物出世。

他最后起身，对着秦战说道：“这位便是秦庄主吧！”

“在下李浩然，之前让庄主笑话了。”

“但是人生就是如此，有些人我们比不过。”

原来的他对于自己的剑法还有一丝的希望，但是现在希望全无。

有些人是他一辈子努力也无法超过的。

这可能就是普通天才和顶级天才之间的区别。

有道是……

资质愚钝者，邯郸学步、生搬硬套。

自作聪明者，舍本逐末、画蛇添足。

天赋过人者，学以致用、举一反三。

万中无一者，一闻千悟、自辟大道。

对于那些愚钝的人来说，能够将万锋合一修行到极致，能够创造浩然剑，李浩然已经很不错。

但对于他来说，他仍然感觉自己很差。

那种不甘，难以想象。

秦战安抚着道：“楼主何必介怀，或许以后万锋楼中也会出现天才人物，不比叶南天与燕无羁差。”

“再说在众人的心中，你已经是绝世天才，世间无几。”

“未来还有希望。”

他也只能这样说，虽然他知道这样说没有用，但还是要客套几句。

李浩然对着秦战一拜说道：“秦庄主，原来我想论剑，但是现在我受了重伤，还是改日再论吧！”

“李季，送秦庄主离去！”

“然后到我这里来商议。”

李季双眼仍然充满着怒火，但他仍然把秦战送离了眼前的是非之地。

而在万峰楼包下的客栈之外，无数的江湖人士在看热闹。

不过这热闹大部分是笑话。

李季只得把门关上。

街上的绿林好汉说道：

“二十年前叶南天一剑断去万锋楼称霸武林的希望。”

“二十年后燕无羁一剑斩断万锋楼所有人的信念。”

“从此以后，万峰楼只会成为一流门派中的末流。”

这话一出，顿时流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