递到尤未未手中时,碗上还挂着水珠。
她抽出几张纸巾细细擦干,心里却有些感叹。这个人啊,从前什么都不知道细心,这次她的离开到底是让他谨慎了。
一只碗被她细细擦完后还有好闻的气味,想必酒店连橱柜里都熏了香薰的。
她反手伸向程瑾瑜。
小手被大手包裹,温暖的触感让尤未未不自觉抖了一下,而后回头怒目而视。
“你干嘛!”
程瑾瑜歪着头笑的谦虚,“不是要牵吗?”
以前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尤未未总是喜欢这样哄他,无论程瑾瑜之前因为什么生气,只要尤未未歪着头跟他似撒娇一般的问,程瑾瑜什么气都生不出来。
啪,尤未未用力打开他的手,生硬的说:“火机!”
噢,原来是要这个啊。程瑾瑜失望的在兜里摸来摸去,才反应过来自己也是穿的浴袍,转身又往小浴室跑。
不一会儿,尤未未就看到程瑾瑜提溜着衣服裤子连蹦带跳的走过来,动作过大一只袜子被甩出来挂在台灯上;路过餐桌时另一只也掉了出来;绕过沙发时黑色的暗纹裤衩也掉了……
尤未未收回眼对着天花板狠狠闭目无语。
“我火机丢了。”
猛地睁开眼,尤未未看着程瑾瑜磨牙。
“你说什么!”
吞了吞口水,程瑾瑜想大概是在那条小巷子的时候丢的吧?没事,总归能找到的。
尤未未起身准备自力更生,她就不信这个套房里连个生活的东西都没有。
“你还没上药跑什么啊!”
程瑾瑜一路走一路把衣裤掉在地上,自己走起路来都是磕磕绊绊的,地主家的傻儿子无疑了。
“我去找个能点火的不行?”
“你早说啊。”程瑾瑜一把将尤未未扯回沙发,自己转身重新进厨房。真是,他以为只能用火机呢,刚刚还瞧着那儿有盒火柴来着。
拿了东西的人像个读幼稚园的小朋友一样规规矩矩坐在尤未未旁边,看她将跌打酒咕嘟咕嘟倒进粉色小圆碗中,足足有大半碗。
程瑾瑜好奇宝宝一样蹲在地上凑在碗边,脑袋杵在茶几上眼睛瞪得大大的看尤未未搞什么花样。
小手抽出一支火柴,蹭的在引火纸上擦燃。
握着碗边,尤未未小心翼翼将火柴放进碗里,不敢靠的太近,酒精虽然是易燃液体,但是火柴的火太小不足以引燃这一碗的酒。
“哇。”
程瑾瑜吃惊的看着尤未未手上那只火柴在酒碗里晃了晃就燃出蓝色的火,眼睛里全是崇拜之色。
尤未未趁热将碗端起来转了几圈,一转头就看到程瑾瑜也跟着坐在沙发上,脑袋顺着圆碗转圈的速度跟着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