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说,程瑾瑜死心了。”
死心了,不再缠着她了,就放任你自由。
以后……两不相欠吧。
沈念恩垂头,踏出门前回了声:“好。”
感情的事太过于复杂,可尤未未愿意带人来见自己就证明是认真对待的,她不是当事人,无权评价谁对谁错。
赵升恒将两人送到电梯才转手进屋,轻轻关上门上前蹲在程瑾瑜面前。
“掰了?”
程瑾瑜憋着劲儿,生怕自己一个忍不住一拳头砸在这不会安慰人的傻逼脸上。
“这种时候我是不是该说一句天涯何处无芳草来应应景?”
程瑾瑜闭眼,“如果你想死的话。”
“怎么回事?那天不是好好的吗?”
哪对情侣分手前不是好好的?
程瑾瑜木着一张脸,双眼像是插了把刀子,红丝遍布。
他睁眼打量着客厅,感觉哪儿哪儿都能看到两个人在一起的影子,心里极度不舒服。
“出去。”
说完就像是一秒也不愿意再待下去,拉起赵升恒就往外走,那串被尤未未搁在鞋柜上的钥匙提醒着人已经离开的事实。
程瑾瑜看了一眼,转身又拿在手中。
坐在工作室附近的饭店里,程瑾瑜端起酒一杯杯往嘴里灌。
“你当自己喝水呢!”赵升恒夺下酒杯。
程瑾瑜回手又拿起一瓶。
“当时,就是在这张桌子上。”
“啥?”赵升恒不解的问。
他迷蒙着眼,想起尤未未一脚踏在凳子上跟他说话的场景。
“就在这儿,我觉得我可能喜欢她。”
作为一个心理医生,在劝解患者的时候有无数种上帝视角的大道理,如今轮到好兄弟,他只觉得自己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老子怎么可能对她死心!”
“老子那么喜欢她!宝贝的跟个什么似得,她怎么狠得下心。”
赵升恒没再阻止,帮着开了一瓶酒,如果喝醉能好受点的话。
“明儿我休假陪你出去走走?”
程瑾瑜嫌弃到一句话都懒得给他,谁要跟你这个臭男人走走。
找回自己职业所在的赵医生开始劝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