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关乎于她,钟管家并不会这样吞吞吐吐,目不正视。
“钟伯伯。”蔺苏呼唤。
被唤到的钟管家身体一僵:“少夫人,我突然想起来在庄园还有点事没处理,那我先过去了,您慢慢喝,这汤是让厨房用牛骨熬制了九九八十一个小时的,正宗广式大补靓汤,我就先走了……”
他连保温杯都不收了,提步就要走,手都搭在门把上了。
“站住。”
身后响起女士的清丽嗓音。
钟管家不禁又叹一声,缓缓回过身,低下头。
蔺苏用盖子将保温杯盖上,放至一旁,缓缓道:“钟伯伯,您把事情一五一十都告诉我吧。”
秦氏财团会议层。
秦司湛坐在主位上,对面是来自航城集团的老总航知南,拥有着隔壁城的某块地区转让权,秦氏已将尽数交通开采完毕,只等在那片区域设置交通口岸,临门一脚对方却宁愿毁约也不将地块转让。
甚至此刻面对着秦氏的再三加价也一味摇头。
“秦总,我说了不是钱的问题,钱多钱少对于我而言无所谓。”
秦氏如今虽坐着宁城头把交椅,但他们航氏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常年在资产榜排名第二,年景好时也能和秦氏比肩。
再说了这秦氏后生如此年轻,坐不坐得稳还得两说。
秦司湛左右手边是秦氏两位副总,闻言对视一眼。
其中一个便说:“航老总,我们两家都是老朋友了,如今也是真心诚意坐在这里跟您谈,您要不还是说个数吧,不谈钱谈别的我们秦氏也不是付不起,比如地块交换?科技研发?之前都签了合同的,您突然毁约,可要赔一大笔钱的。”
他这话也不算逾越,毕竟谈生意,总是你一言我一语的。
哪知道对方老总却相当不好说话,此话刚落,航知南一拍桌子怒喝:“你是什么身份,我们总裁说话有你这个泥腿子发言?我既然敢毁约,就不怕赔钱!”
副总气了个好歹,他都已是一人之下了,这样没诚信的人竟还叫他泥腿子?
但看了眼不动声色的总裁,副总生生忍了下来,受辱事小,生意事大。
秦司湛其实也厌烦了对方的嚣张跋扈,奈何这笔买卖确实非常重要,公司已投入了五百亿,直接关乎到集团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