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带上手铐的陈本章也成了霜打的茄子。
他原本一直琢磨着怎么才能不让儿子妹妹不进监狱,现在自己反倒是成了第一个蹲大牢的人。
十八年的牢狱,等他出来,都已经六十多了。
还能干个啥?
抬眼看向白水胭,仍旧不敢相信,她居然知道这么多事情。
蚂蚁咬死象,他在阴沟里翻了船了。
怎么也没想到她居然真的有胆子连他也告了。
目光落在旁边的宋千峦身上。
也是,有男人给撑腰了,就是了不起。
不经意的对上程玉溪的目光,心虚愧疚在陈本章的心头划过,他愧对了老战友的信任,可很快,他就挺直了腰板,一副满不在乎的神情。
做都做了,后悔也没用了,早在第一次公权私用的时候,这份战友情就已经变质了。
程玉溪看到他一副破罐子破摔的神情,失望的闭上了眼睛。
陈宝才被判了十三年。
宣判的那一刻,听审席上的陈本章媳妇差点背过气去。
“就这么点事,就因为这点事,就要毁了我儿子一辈子吗?”她指着白水胭,激动的说道:“她还手了啊!她明明还手了的!”
隔着一条过道的程玉溪实在是听不下去了,提醒她:“白水胭是自卫,是正当防卫!”
陈本章媳妇不懂什么是正当防卫,她只知道明明白水胭还手了,却没事人一样站在原告席上,她觉得不公平,当即大吵大闹。
结果被驱逐了出去。
至于陈金凤,白水胭起诉她蓄意伤害,虐待儿童,非法禁锢,限制他人的人身自由,以及买卖妇女未遂。
白水胭身上到现在为止,还有被绳子捆绑出来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