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然的话刚落下，白洛因为愤怒而染上的血色就淡了下去，嘴唇上红色的口红也挡不住脸色的差。

不管多少次，这件事她都无法反驳。

“萧然，麻烦你对我的好朋友放尊重一点。”

白洛正失神间，一双手猛地伸出紧紧握住了她，带着身上的温度传递过去，让她的心慢慢回升。

本来只是一张卡的事情，钟语雪本就不想和萧然扯上关系，可此刻却感到寒心，对着电话冷笑一声，毫不客气地回怼，“我朋友哪里说错了，你难道不是出尔反尔吗？。”

“你的承诺，还真是一文不值。”

从头到尾，一文不值。

小到答应的周年礼物，大到那场失约的婚礼，他的承诺从未向她兑现过。

钟语雪只觉得可笑，即使她从未指望过他什么，可没想到，哪怕到了这种地步，她对他也那般不在意。

怎么会有人嘴上说的好好的，扭头就能一次又一次出尔反尔呢？

萧然似乎也想起来了什么，原本被阴阳怪气的恼怒像是被泼了水，瞬间泄气，“这件事，确实是我不对，但是……”

“我不想听你的长篇大论，”钟语雪现在可不是以前那个处处善解人意到“愚蠢”的傻瓜，不管是什么理由，她都懒得理会，“白洛只是为我打抱不平，而你，只是一张黑卡你都能如此轻易地违背。“

“你真是令人失望。”

恍惚间，在某个下午，这样的对话再次重现。

可二人的位置却颠倒过来，一方成了主动方，而另一方，则站在了低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