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郭照询问,曹书瞥眼立在一侧的郭淮。温温回道:“这件事情,夫人应然是知道了吧!”
郭照心头一紧,脸色顿时变得铁青。如今魏王单单喊了郭淮过去,不是问罪也是责罚。红唇一撇,微笑言道:“本夫人知道了,那就请侍从先行一步,我们随后便到。”
郭照向来受宠,很多事情曹丕都是依着她的。既然郭照提出了要求,曹书也不好拒绝,“那奴婢先去复命,还请夫人莫要耽搁太久。”
“知道了,那曹侍从就先回去吧!”郭淮急切不安道。
曹书细目瞥眼郭淮,躬身冲郭照行礼,缓缓退出。
瞧见曹书退出,郭淮急不可耐的冲到郭照身边,“姐姐,你看这怎么办呢?你说魏王他会不会要了我的脑袋啊!”郭淮急得都快哭了。
瞥着郭淮那吓得即将屁滚尿流的模样,郭照是满心鄙视。连看都不想再看他一眼,“慌什么,瞧你那不争气的样子!惹事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你那颗脑袋啊!把你那一额头的汗给我擦了,丢死人了!”
听着郭照的训斥,郭淮闭嘴安静下来。强忍着眼泪,拽着袖子抹去额头上的汗水。乖乖的等着郭照的下文。
“你放心,就是为了郭家,也不会让你出事的。我就不信魏王会为了一个新人,而置我们多年的夫妻情谊不顾!”郭照半咬红唇,不知为何心中竟有些发虚。“走,我同你一起去见魏王!”
宽阔的大厅不知是不是因为堂上正坐之人,带了一众莫名的寒意。这议事厅是曹丕平时召见大臣的地方,虽然没有朝堂议事厅大,可也不小,有个三室一厅的面积。
柴萱咕噜噜的转着眼珠,却紧紧的盯着脚下发亮的木地板,模模糊糊的还能照出自己的影像来。看得出修建这坐府邸的时候,必然是花了不少费用的吧!
“说吧,这次究竟是因何才惹出这番事端!”曹丕冷着脸定定的望着堂下垂头而跪的人,语气有些无奈。
面对曹丕的问话,柴萱深埋着脑袋,白眼微翻。听这口气,这回八成儿又没什么没好果子吃了。都说这曹丕最宠郭照,难不成把自己喊到这儿来,就是为了问问原由,好给自己的大舅子出出气。
“回禀魏王,奴婢绝对不是有意要伤郭淮的。他之所以能掉进池中,完全是因为他平衡感实在太差了!”柴萱小心翼翼的抬起脑袋,临了还飞去一个笑脸。
毕竟这九年之后的曹丕和九年前的曹丕可不一样了,万一这家伙爱屋及乌是个护短的高手,那自己岂不是死定了。再者这种连甄宓这样的大美人儿都能灭掉的冷酷家伙,还是不要多惹的好。
曹丕斜睨的一脸尬笑的柴萱,嘴角半勾,眉梢挑的都快跑脸外边儿了。“哦,是吗?可孤怎么听闻,你当场已然是怒发冲冠,咬牙切齿,恨不能让郭淮在那池中淹死。既是郭淮自身的原因,你又何必如此生气呢?”
“是谁在那里乱嚼舌根,简直是诬蔑。”柴萱撇撇嘴,一脸的无辜。“再说奴婢可没有希望他淹死,顶多是让他多喝两口水冷静一下而已。”
“姑娘!”
跪在柴萱身后的小满猛得一戳,柴萱这才反应过来。额间黑线一划,尴尬不已埋下脑袋。
望着柴萱的懊恼样子,曹丕淡淡问道:“冷静什么?”
“头脑发胀,四肢发昏呗。”柴萱扯着嘴角,囫囵吞枣的回道。心里不满着实不吐不快,可由于刚才小满的示意,还是特意压轻了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