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意思是,有人刻意操纵他的情绪。”
“初步诊断是这样。”
“今天晚上我会对他进行催眠。但是阿因的自我意识特别强,很难被催眠。就算他愿意配合,潜意识却在抵抗,所以今天务必请让他保持一个好的心情。”
花令听到这句话时,表情有些碎了,沉默着没有说话。
“你不必有心理负担,你是一个非常强韧有原则的女孩,打倒过你的东西,都被你一一击退了。你只是陪伴了阿因成长,而成长是阿因自己的选择。我们尽人事听天命。”
花令突然有种被理解的感觉,也许这就是心理咨询师的魅力。
“谢谢。”
“不客气,我们应该谢谢你。其实我们早就发现阿因情绪不稳定,可是他从不给别人插手的机会,这次能找到根 源,我和一一都很感谢你。”
“您和阿令的妈妈是?”
“夫妻。”陈博士接着说,“阿令和一一的关系一度很僵。现在阿因终于肯让我诊治,我们都非常感谢你的帮助。还有一件事情,希望你能观察一下,阿因在做哪些事情的时候最放松。”
“嗯,好。”
怪不得这么关心袁尚因,原来是继父呀。袁尚因的亲生父母还真是奇怪,一个娶了心理医生,一个嫁给了心理医生。
“给。”陈博士一转身,从抽屉里拿了一个小绿色盒子给她。
还真的有礼物啊!花令以为那只是个借口。
打开,一副帝王绿的翡翠耳坠,水滴型,镶着金边。
花令拿着盒子出了诊疗室,看到袁尚因正靠着墙看手机,修长双腿与墙面形成一个夹角,衬得袁尚因的轮廓更加饱/满流畅,怪不得模特都喜欢站墙拍。
袁尚因收起手机,走过来,嘴角一勾:“是什么?”
花令晃了晃手中的绿盒子,递了过去。
“走,去屋里,我帮你戴上。”
“不想戴。”
“走。”
花令被袁尚因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