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视一眼，马燕捧着雪就糊到了汪新脸上，冰凉的触感让汪新一下子就从迷糊中惊醒，他感受到水珠从自己脸上滑落，猛地跳起来然后胡乱擦了两把。

“哈哈哈哈哈哈！”马燕和姚玉玲看见汪新的囧样，笑声要把房顶掀起来了。汪新此刻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他耷拉下脸来开始赶人：“去去去，我要睡觉，你们都出去。”

“睡啥觉啊？汪新，今天大年初一，起来拜年啊跟我们。”马燕看他说话，就知道他醒了，连忙过来拉他。汪新一个泥鳅钻洞就钻进被窝，闭着眼睛说道：“我再眯一会，眯一会我就去。”

“再眯就要到大年初二了，大年初二送神，你给马叔拜年不合适了。”姚玉玲清脆的声音响起，马燕也在一旁劝道：“对啊汪新，快起床吧，一会我爸又该给你发火了。”

不知道是马燕的劝告管用还是汪新害怕马魁，好说歹说可算是把汪新从床上揪起来了。汪新脸上无精打采的，换好了新衣服又用凉水冲了冲脸，可算是精神一些了。

外面的蔡小年和牛大力早就不耐烦了，看见汪新出来一人勒住一个胳膊就把他架着走。一行人在大院里转了个遍，王素芳还给了马燕革拜年名单，不过没用上，全程都是她俩跟着那仨大男的走。

姚玉玲跺了跺脚底的雪，忍不住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拜年也是个费力气的活，又早起，走一圈下来她倒是困了。

汪新也没好到哪去，宿醉的感觉让他的头隐隐作痛，不过马上就走完了，四人打算去马魁家拜年，顺便把马燕送回去。

要去自己师父家不能空手，汪新还抽空回去拿了两瓶酒，马燕有些紧张拽着姚玉玲的衣角不撒手：“玲儿姐，你说我爸会不会生气啊？”

“生啥气啊？汪新这不是来拜年了吗？”姚玉玲有些好笑的看着马燕，她知道马燕一是担心汪新被骂，二是紧张，毕竟汪新这也算一种变相的“见家长。”

“那不一样，我爸可凶了，他跟汪新不对付呢。”马燕看见汪新出来，自觉地跟在后面。马叔的小棉袄漏风，胳膊肘子都拐出去了。姚玉玲他们跟在后面，蔡小年看出两人的不对劲，他斜楞一眼，然后又挑眉：“在一块了？”

“没呢，估计快了。”姚玉玲也学着蔡小年的表情撇嘴，两人在后面小声打哑谜，可把牛大力急坏了：“谁啊？谁跟谁在一块了？咱们不是都在一块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