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汪新的后面还有一个宽大的身影,他一眼就认出了这是马魁。
“马燕。”汪新有些忌惮马魁,和马燕短短地打了个招呼。马魁鼻子重重的出气,他走到马燕身前,斜着眼看她。
马燕立马把信封藏到了身后:“爸,你咋不回家呢?”
“哼,我还想问问你咋不回家呢?在这干啥?找汪新这小子啊?”马魁看看汪新又看看马燕,冷哼一声。
“马燕来找我拿资料的,我这不是之前说给她找试卷吗?”汪新赔着笑脸,从包里拿出几张卷子给马燕,“我这几天都没空送过去,估计是马燕等急了才来找我。”
“嗯。”马燕看懂了汪新的暗示,立刻配合接走了试卷,“爸,我这不是着急学习吗?你看汪新替我跑前跑后的,多辛苦啊?”
马魁看了汪新一眼,汪新立马说道:“怎么辛苦,不辛苦。马燕,你赶紧回去复习吧。你看你爸这一天也挺辛苦的。”
“啊啊好。”马魁不知道今天有什么事情,直接跟着汪新进了大院。今天肯定问不了信封的事情了,马燕只能拿着试卷和信封回家去。
晚上,汪新在床上辗转反侧的睡不着觉,他把枕头下的信纸拿出来又读了一边。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汪新查过字典了,他知道这两句话的意思是:如果你亲眼见过沧海的宽大,那么再看其他地方的水的时候,那就称不上什么了。如果你见识过巫山的云海,那么看别的地方的云海时,那就称不上什么“云”了。
“见识过沧海……这信到底时谁写的呢?”汪新把手臂枕在头下,“这肯定是咱们铁路局的人写的,可谁能写出这么肉麻的句子,还塞进我柜子里。”
汪新对着信纸左看右看,突然一个翻身坐了起来。
是铁路局的,有文化,还能找到他的柜子。
汪新的心脏砰砰直跳,他走到窗前看着外面皎洁的月亮,喃喃自语道:“难道是姚玉玲给我写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