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梅花十三始终想不明白，当然，换做其他任何人，也同样想不明白。

但，梅花十三却记住了这个少年，并且永远也不会忘记。

夜色中。

柒的身影不断穿梭，越过丛林，又过江河，最后在一片平坦的草原上，停了下来。

草原不算大，不过二三里。

柒站在草原上，站在冷风中。

弯弯的明月照亮着他的脸庞，手中的魔刀已经收入了鞘中，他的脸上，依然不见任何神情。

“你来了。”青凤出现在柒的身后，如虚影一般，凭空出现。

他的双手垂在身旁两侧，腰间的双刀在月光的照耀下，散发着隐隐青光。“我来了。”柒冷冷的回应着。

“身为一名刺客，无论在什么时候，都不该将自己的后背，留给别人。”青凤的语气亦是冷淡，却带着几分提醒教诲的意味。

柒没有转身，依然将后背留给青凤。

青凤站在距离他身后两丈远的位置，一动也没有动。

“是你派她去的梅花山庄？”柒问道。

“你已经见到她了？”青凤问道。

“你想要做什么？”柒再问道。

“你的约会对象并没有赴约，对吗？”青凤再问道。

两人谁也没有回答谁的问题，却又在不停地提出疑问。

仿佛永远也不会有休止，仿佛草原的夜色下，他们可以相互问对方无数个问题。然而，再多的问题，他们仿佛都无法从对方的口中，得出某个确切的答案。

这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关系？

又是一种什么样的意味？

柒再度问道，“一切都在你的意料之中？”

青凤反问道，“你认为呢？”

柒转过身，双目清澈，静静注视着青凤。

他没再开口，青凤却知道他想问的是什么。

青凤道，“我可以给你想要的一切，包括我的徒弟。”

柒握刀的手稍稍一紧，追问道，“你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青凤道，“你。”

柒无动于衷。

青凤将自己那双狭长的丹凤眼微微眯起，双手握在了腰间双刀刀柄之上，压低嗓音道，“我要你……替我，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