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缘解开他的穴道,又教其归气导虚之法,段誉新收的内力渐渐被控制住。二人重回寺内,又为五僧解穴疗伤。
方丈本因道:“本寺今日得保,要多谢尘公子鼎力相助。”
尘缘谦道:“方丈大师不必客气,现下局势危弱累卵,咱们还当早作准备。”
保定帝道:“先前,灰衣人和延庆太子都道高氏反叛,可是事实?”
尘缘道:“千真万确,高昇泰据守大理城,便是御林军中不少人都被其收买。”
保定帝“啊!”的一声,尘缘一番话将他心中最后一点侥幸戳破了。
尘缘又道:“现在镇南王妃带着王爷到摆夷部落,正要联合各部出兵勤王,讨伐高氏。”
五僧一听,心中暗暗点头,皆绝此举甚是妥当。
本因道:“本尘,事关段氏百年基业,你当即刻还俗,领兵讨逆,待定鼎之后你再重归佛门。”
保定帝道:“是,正明遵命。”
高昇泰反叛之意昭显,天龙寺已不可待,在埋葬段延庆后,便连同寺中众僧一齐离开,去往摆夷部落,与刀白凤等人会和。而尚在闭关的枯荣禅师则由于闭关之处隐秘,不必担心。
距大理城东南七十里处,南华县城外,摆夷部落内。
一群人正在议事。
一个风尘仆仆的白衣女子似乎刚说完什么,又回到座位上。
首座上的是个七十岁开外的老者,这人燕颔虎须,豹头环眼,狮鼻鹰目,
年虽老迈,但威势不衰,单单只坐在那里便给人无穷的压力。
听完刀白凤所述,他此刻须发戟张,怒喝道:“高昇泰这小子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欺负我女儿女婿,还要夺我外孙的江山!真当我摆夷人都是摆设吗?”
“刀玉昆!”他一拍桌子喝道。
“在!”刀白凤兄长刀玉昆立刻上前应道。
“我命你尽点全族之兵到大理城,去给你妹妹一家讨回个公道!”
“是,讨回公道!血债血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