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缘只是吃,王语嫣只是静静地看着。
终于,尘缘吃完了,又灌了一口茶,方才尽兴。
他好奇问道:“语嫣你练武功了?”
王语嫣道:“是啊,练得还行吧。”
尘缘赞道:“很行、很行。”
“是谁教你的?”
王语嫣自信地笑道:“我练武功还用别人教吗?”
尘缘一愣,随即笑道:“着实不用人教。”
确实,以王语嫣的武学阅历,对招式的理解尘缘自问十个自己也比不上她一个。
而且王语嫣多年来阅读大量内功功法,虽未刻意习练但多年日积月累,其量也相当可观。
如此,她武功进展迅速也在情理之中。
尘缘却有心逗弄她,笑道:“我记得你在曼陀山庄说舞刀弄剑的不是女儿家所为,今天怎么又主动练起武来了。”
未料王语嫣却是一愣,半晌才道:“我也不知道。”
她确实不知道,她从没想过自己竟会对以前嗤之以鼻的武功感兴趣起来,她只知道习武的念头是在那个磨坊中生根发芽的,
自此她便再也没有间断过习武。
尘缘见她突然间又迷迷糊糊,也不在戏弄她,只将自己在少林寺所见所闻说与她听,当然,其中凶险自略去不提,
只作春秋笔法,以期博佳人一笑。
王语嫣却一直低头不语,等尘缘说完,她忽然抬起头,似乎鼓了很大勇气道:“尘哥,我……我跟你走吧。”
说完又低下头去。
尘缘心头一跳,呷了一口茶,貌似不经意的问道:“你怎么跟他们一块儿,你不找表哥了?”
王语嫣道:“表哥行踪不定,找也是找不到的,再说,我又不喜欢他们。”
“这话大有歧义,不喜欢他们,难道喜欢我?”尘缘心里嘀咕。
二人正僵持间,门外自有阿碧的声音传来:“王姑娘,我能进来吗?”
王语嫣一惊,道:“是阿碧,你快躲起来,被她发现了咱们就走不了了。”
尘缘点点头,但见屋内无处可躲,脑中顿时灵光一闪,便冲向王语嫣香榻,尘缘一跃而上,躺在上面,手一挥,帐幔便垂了下来,遮挡住。
王语嫣大羞:“女儿家的香榻,除了夫君,别的男子可是不能睡的,奈何尘哥根本不知道啊。”
尘缘自然不知道,他在吐蕃时,师父会教他汉人礼仪,但师父怎么可能教他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