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尘缘使得是控鹤功,而非擒龙功,只是望之相似而已。
众人心中擒龙功功法本是难得,更是难练,想不到出乔峰之外,尘缘竟也习得。在场武林耋宿如谭公谭婆、赵钱孙、单正等人不禁向尘缘望去,目光中满是惊异。
徐长老更是脸上神色变幻,一阵白一阵红,精彩之极。虽说尘缘出其不意,有投机取巧之嫌,但当着这么多武林同道、丐帮的后辈的面被人从手中夺扇,饶是他年老辈高也只觉太不光彩。
尘缘无视徐长老难看的脸色,挥了挥扇子,对着众人说道:“这扇子只是一件纪念之物,若是像我三弟那样的翩翩公子用来还当得其所,可若让我大哥来用那也太不相配了。”
众人一听,不禁想象出身材魁梧粗犷的乔峰手挥折扇的景象,就好像是二八佳人执铁绰板歌大江东去,关西大汉吟杨柳岸、晓风残月,不般配之极。
尘缘又道:“这样一件既不般配又不能当做兵器的折扇,你们帮主会经常带着它吗?”
“说得对!我们从没看见帮主带这个!”“帮主是被人陷害的!”
一时间许多帮中弟子喊了出来,声援乔峰。
尘缘陡一转身,对着马夫人、徐长老质道:“我大哥平时都不带这扇子,若要行偷窃之事时,反而要带着,难道要故意留在那,好叫你们事后指认?我笑?我不该笑吗?你们这不是有眼无珠,丧心病狂又是什么!”
徐长老气得浑身发抖,手指尘缘却说不出话来,那马夫人你脸色更白了,却仍是一副凄凄惨惨的样子:“小女子素无机心,如今丈夫新亡,心慌意乱之下哪里想得到那么多?再说公子所说乍一听颇有道理,可毕竟也只是一番臆测,无真凭实据的。”
尘缘一听,暗道:“这女子可真不简单!”
旁边徐长老马上接口道:“马夫人说的不错,我险些被这小子糊弄过去了。”
不待尘缘开口,他立即转身对乔峰道:“乔峰,无论如何这帮主之位你是不宜再任下去了。”
看着为他这个大哥努力脱罪的尘缘,咄咄逼人的徐长老、马夫人,叛他的四大长老、全冠清,乔峰心中百感交集,近十年来,他每日里便是计谋如何破灭辽国,多杀契丹胡虏,壮大丐帮。如今却弄得身世不明,呆了十多年的丐帮都一心要反叛他,他不禁有些心灰意冷。
同时他也不愿意看到尘缘为他与丐帮交恶。
他开口说道:“乔某身世来历,惭愧得紧,我自己未能确知。但既有这许多前辈指证,乔某须当尽力查明真相。这丐帮帮主的职份,自当退位让贤。”说着伸手到右裤脚外侧的一只长袋之中,抽了一条晶莹碧绿的竹杖出来,正是丐帮帮主的信物打狗棒,双手持了,高高举起,说道:“此棒承汪帮主相授,乔某执掌丐帮,虽无建树,差幸亦无大过。今日退位,哪一位英贤愿意肩负此职,请来领受此棒。”
尘缘一听,轻叹一声,走到乔峰身边,道:“大哥,尚有回转余地啊,你这就决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