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缘怜惜之意大起,一把抱住木婉清,大声道:“木姑娘,我答应你,我娶你,我刚才说的都是骗你的。”
木婉清轻轻地推开尘缘,语音清冷地道:“我不是傻子,你现在才是骗我的吧。我木婉清只是个山野女子,可我也容不得轻辱,我不要你可怜我!”
反手重重地抽了尘缘一个耳光,饶是有龙象波若功护体,尘缘也感到火辣辣的疼。
木婉清转身抢出门去,奔向马厩,尘缘愣了一会儿,犹自不放心,跟了出去。
木婉清刚到马厩,就看到让她抓狂的一幕:尘缘的那矮小的匹乌云盖雪正扬起前腿往黑玫瑰后背上架,只是身高差距过大,总显得有些力不从心。奇怪的是黑玫瑰竟然也没有踢它。
见此情景尘缘更是羞愧不已。
木婉清怒极,屈指一弹,一枚石子直射在乌云盖雪的屁股上,乌云盖雪哀嚎一声,摔倒下来。
木婉清纤足一点,跃上马背,一磕马腹,黑玫瑰越栏而出,飞奔而去。只留下一句话:尘缘,你看了我的脸,既不愿娶我,我唯有杀你,你等着!
看着木婉清渐渐远去的身影,尘缘怅然若失,正叹息间,忽然想起师父临别时说的话——不惑于情,无愧于心。
尘缘一挥手在自己另一侧脸上狠狠地打了一耳光,心中羞愧:“不惑于情,无愧于心,尘缘啊尘缘下山时师父说过什么来?才多久你都忘了?你这可是既惑于情又愧于心了呀!”
当即,再不迟疑,一跃过马厩,到了街道上,犹可看见纵马飞驰的木婉清。尘缘边追边喊:“木姑娘,婉妹!你停下吧!我愿意娶你了。”
中气十足,声闻数里。街边小贩、路人见尘缘衣衫有些不整,脸颊红红,嘴里犹自呼喊,皆是议论纷纷:看他衣冠楚楚,一表人才的,没想到却是个轻薄无行的登徒子,真是可惜了。
木婉清听到尘缘呼喊,心里隐隐有些欣喜,但一想到尘缘之前的言行,就又当他是来骗自己,那一丝欣喜立马消失得无影无踪,却是愈发加紧的驱使黑玫瑰。女儿家有时候一钻牛角尖,就难以用常理来揣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