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在河边洗,要么在堰塘里洗,通常都是洗一次一大盆,若是不想站水里洗,就得一直蹲在岸上,那滋味,还不如站水里呢。“嗯,是有那么回事。”靳文娜点了点头。
祝明月板着小脸儿道:“以后衣裳让四叔挑水回家洗,四婶儿你体内淤积了太多寒气,生理期的时候肚子会很痛的,虽然暂时不算太严重,但还是注意点儿的好,如果再这样下去,会影响以后生宝宝哦。”
靳文娜思想卡了一下,过了好一阵才反应过来小侄女儿说的生理期是啥。
顿时一张脸爆红。
在这个来大姨妈像做贼一样的年代里,被十来岁的小侄女儿当着婆婆和丈夫的面点破,那种尴尬,简直无以言表。
不过她是白尴尬了,她男人和婆婆明显一愣一愣的,根本没理解“生理期”是个什么鬼东西。
也是,大家提起生理期,都是很隐晦地称其为“那个”,像“生理期”这样书面的名词,他们不知道含义也正常。
靳文娜连忙“嗯嗯”点头,只想赶紧把这茬蒙混过去。
不过,这小侄女儿倒是真有点儿门道啊,她确实每次生理期都痛得死去活来。
赶明儿私下里找她看看,能不能捡点儿便宜的草药调理一下。
一个月痛七天,折算下来,就是四分之一的时间。
如果能治好,谁愿意硬扛着啊?
祝明月手法娴熟地给靳文娜清洗包扎了伤口。
有道伤口在额头上,看着挺碍眼的。
她便在征求了四婶儿的意见后,给她剪了一小片斜刘海,把额头上的纱布遮了。
明儿一早四叔还要带着新媳妇儿在乡里转转认认人呢,四婶儿额头上包个纱布,不知道的人,恐怕会以为是四叔动手打的。
新婚第一天就动手打媳妇儿,名声和脸面还要不要了?
又不能逢人就解释,是媳妇她亲爹打的。
还是遮起来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中午,老祝家照惯例摆了两桌酒,统共也就四个菜,但每样菜都装了两盘,往桌上一摆,倒也显得挺丰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