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有靳朝富几兄妹在,若还在院子里上课,搞不好又会发生昨天那种恶性事件。

可别字没学会几个,倒把小娃娃们教坏了。

停课倒是个避开他们的好办法。

她正准备进灶房准备午饭,却看见鼻青脸肿的靳朝玉朝自己走来。

“祝明月,你这一上午去哪儿了?”

看她这又惨又惹人厌的样子,祝明月有些想笑,又有些不耐烦。

“有事?”

靳朝玉想让自己表情看起来和善些,尽量显得人畜无害。

然而还没牵动嘴角露出笑容,便先牵动了伤口,疼得她“嘶”的一声。“思远哥哥想问你家借几颗青菜,但他不知道自留地里哪些菜是你家的,你去给他指一下。”

语气多少有些气急败坏,破罐子破摔。

祝明月顿了顿,转头看向脸肿得跟猪头一样的靳朝玉,心里竟隐隐有些佩服。

都这样了,还不忘记使坏,简直堪称史上最敬业的反派了。

身残志坚的典范啊!

看她演得如此辛苦,祝明月善心大发,并没有立即拆穿。

而是点了点头,“我一会儿就去,你先去帮我跟他说一声吧。”

她确信,等在自留地里的人,绝对不可能是秦思远。

六成的概率是靳朝富那大蛤蟆,还有四成概率是靳朝华那小疯子。总之,谁爱去谁去,谁爱等谁等。

她反正是绝对不会去的。

祝明月径直回到灶房,拿扁担顶上房门,开始做午饭。

中午下工时,周隐在路上与祝有德老两口“偶遇”了。

“有德叔,钱婶儿,昨天跟您二位说的事儿,那边没啥问题了,你们这边?”

钱素云虽然觉得周隐有些积极过头了。

而且她对靳文娜的家庭状况也有些不满。

但单就那姑娘自身来说,确实是十里八乡最拔尖儿的。

要不是摊上那样的爹娘,他们家老四还真未必配得上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