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莱恩只觉眼前金星直冒,连续好几个小时的攀爬,他的身体已然逼近了极限。
而那个滑头的情况比起克莱恩还要糟糕的多。
滑头眼神迷茫,瞳孔漫无焦距地四处游移。呼吸急促而微弱,仿佛被人死死扼住了咽喉。他应该是病了,而且病的很重。
克莱恩漫不经心地瞥了他一眼。
最前面的骑士刚找到一个适合过夜的山洞后,滑头就一下子瘫倒在地上。几人都已习惯了滑头那满口的污言秽语,而今陡然这般安静下来,反倒还有些不太适应。
滑头静静地躺着,仅有胸部的起伏证明他还活着。似是缓过了一口气,他哆嗦着伸手打开水囊,塞进嘴里猛灌了好几口。
“省着点喝。”
骑士轻声劝阻,他的声音流露出一丝忧虑。
滑头仿若未闻,反而喝的更多,不一会儿水囊就见了底。
学者的情况也不比滑头好上多少,几个小时的攀爬让他看上去宛如风中残烛。即便寒风凛冽刺骨,他还是满头大汗,眼里布满血丝,苍老的身躯不住地颤抖着。
反观克莱恩状态还不错,身体除了有些脱力外,还在能承受的范围内。
“没有水了就不能融化雪水吗?”学者忧心忡忡地询问道:
骑士眼眸微微一沉,凝声说道:
“不能生火,免得引起不必要的注意。”
顿时,几人都噤了声,他们都清楚要避免引起谁的注意,山王的恐怖深深烙入他们的脑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