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不是喜,是惊,是恐,是怯……
可圣旨已下。
据说,皇上丝毫不听朝堂大臣之言。
一意孤行。
姜浓蹲下身子,拦住小团儿。
“你可知,什么是皇太孙?”
小团儿望着娘亲,似安抚地拉着娘亲的手:“皇祖父同我说过,娘亲无须担忧。”
姜浓心中一震。
搂着小团儿,拍着他单薄的肩。
他哪里懂什么,他还这般的小。
又何至于懂这些。
周玄绎不在,他不在,她势必会保护好小团儿和小弘儿。
谁都不可伤害他们两个。
不管那人是贤王还是贵妃。
皆不可触他们分毫。
周玄绎现如今消失不见。
那贤王。
便脱不了干系!
姜浓赤红的眸中闪过一丝寒凉。
……
圣上立了皇太孙后就病了。
卧病在床。
好些日不曾去早朝。
几位王爷日日都去御前伺候。
一个比一个有孝心。
姜浓自也要去。
带着小团儿和小弘儿一同。
碰到了几位王妃。
也碰到了几位王爷。
见了她,皆会说一声节哀顺变。
姜浓听多了这样的话。
也就不觉得有什么了。
一一回应。
回去时。
却见几位王妃,皆面色凝重地看着她。
说要同她一起去东宫吃一口茶。
姜浓自然没有阻拦的缘由。
去了东宫,备了最好的茶。
贤王妃望着她,最先开口:“你是瘦了不少。”
姜浓望着贤王妃似真切的问候,只是点了点头:“吃得少了,自然能瘦。”
“而今你呢?贤王对你可好?”
贤王妃苦涩一笑,又有些释然,讥讽地说了一句。
“我哪里还奢望他的宠幸,他而今是快将那覃书函宠上了天,不知的,还以为那覃书函是救了他的命呢。”
“那覃书函每日神神叨叨的,她院子里头也不安稳,每日玩什么爆竹……自王爷回来了,她才消停了些。”
姜浓身子一僵,皱眉:“爆竹?”
贤王妃:“正是,不过是比平常的爆竹更响亮些。”
姜浓眉眼低垂,泛白的指尖捏着杯盏。
周玄绎遇袭。
听闻就有天崩地裂的炸裂声,驱散了大军。
将大军四分五裂,死的死,伤的伤。
太子那一队人马。
在中间,殃及最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