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处被人掣肘,被人牵制,未曾过过一日的好日子。
他们二人是共患难的夫妻,于嫣儿根本无须这般妄自菲薄,轻看了自己。
更何况,二哥哥是真在意他们母女二人,这些都不是假的。
这样想,姜浓便也这样说了。
“你们二人患难与共,二哥哥对你的情谊不一般,你莫要看低了自己。”
可显然,于嫣儿仍旧有些忧虑,腰弯得低低的,垂着眉眼,似从骨子里便觉得自己配不上姜琦清:“……是,民妇不会看轻了自己,会将夫君照顾妥当,将父亲母亲照顾妥当。”
姜浓多看了于嫣儿一眼,落到了她的面上。
“他微末之时,你嫁的他,怎会是高攀,他也不会如此想。”
于嫣儿垂着眸,慌张地捏了捏手中的帕子,低低道:“是,谢太子妃提点。”
见她如此,姜浓却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随意问了一句:“而今二哥哥对父亲母亲如何,可已然开阔了心境?”
这般一问后,于嫣儿面色又露出了为难:“夫君,毕竟差了这些年,他到底还有些彷徨,而今虽也叫父亲母亲,可相处下来总是还有些……”
姜浓轻声一笑:“他能叫父亲母亲已然足够了,难不成还要他装作无比亲近?总要慢慢来,硬是逼迫才是难为人。”
于嫣儿:“太子妃说得有理,是我太过糊涂了。”
这边刚出了院子。
姜浓就看到了她现如今的二哥哥姜琦清。
只是这一眼,她便是险些晃了眼。
而今的二哥哥身子骨是恢复了些。
哪里还有从前她见他时的弱不禁风的模样。
而今瞧着,是玉树临风,俊逸非凡。
若是她看得不错的话,二哥哥,竟是更像父亲些。
若当初他没有瘦得皮包骨头脱了像,让人看不清长相,就是没有那姜茹自露马脚,刺杀那一次,也会叫人怀疑。
这般的面如冠玉,气度非凡,瞧着的确似像细养长大贵家公子哥。
一时间,姜浓竟有几分理解方才于嫣儿自卑之态。
想来,有这般容貌气度的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