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过同我说了几句混账话,说是让我嫁给他,必然对我好的这些话,是有婆子过来了,吓跑了他……”
“那是在姜府,他就是再如何,也不敢拿我真的如何的。”
姜浓能听到身后男子呼吸声越发的沉重。
他是当真生了气。
姜浓也不好看着他这般一直气,轻声同他说。
“不过自从那以后,祖母就不允许他们苏家人再入我姜家了,也是祖母去世后,他才是再来……我是防范着,身边的丫头寸步不离的,他不敢拿我如何,好歹,我也是姜家的嫡出姑娘。”
“他该死。”
突然的一声,姜浓抬头看向周玄绎的那张脸,才是发现他极少会这般清冷中带着磅礴的怒意。
似要当即杀死她口中的苏永铭一般。
她既主动在他面前说起这些。
自然就是为了此。
那苏永铭就算再考上进士,他往后的官途,皆是在周玄绎的手中。
她,才不会让他好受。
想做官。
他这般的人配吗?
从前欠下的账,无论过了多久,早晚都会还回来的。
就是再有个母亲撑腰也是无用的。
给她撑腰的人,他们才是惹不起,不敢惹……
姜浓仰着头,眸子落在了那人幽深的眸子里,如同平常地趴在他的怀里,低声喃喃了一句。
“妾是觉得, 他无此才能,靠不了自己的本事考上进士,若是让这种人在朝中为官,得了进士,如何能做一个好官?也是让百姓受苦受难的。”
“殿下查一查他,可好?”
姜浓捏了捏男人发硬的手,似在撒娇一般。
周玄绎将胡乱动的手挟制住,以防她乱动:“他不会为官,就算他科考未曾舞弊,也不堪为官。”
他的声音越发的沙哑暗沉。
“孤会查清,此事你无需过多放在心上。”
“如今你的身子重……当要小心。”
姜浓听着那熟悉的声音,轻轻地嗯了一声,便是如同往常一般,伏在他的胸膛上。
觉得无比安心。
……
苏永铭之事还未曾查清。
姜家,又传来了一件大事。
她的大姐姐,姜玥死了丈夫,正是那如今骁骑大将军,四十不惑之年,一日之间就是死了。
姜玥成了寡妇。
姜浓得知此事时。
迟钝了好久。
姜玥的丈夫宋连义死了。
她是听过的。
是在梦中听的。
只因,这宋连义死得蹊跷。
之后,真相揭露,震惊了整个京都城。
上下都在谈论那宋连义之死。
若非此事发生。
她恐怕,当真会想不起来还有这回事。
那宋连义之死,并非那般简单。
七婆子皱着眉头,道:“老奴是见过,那大姑爷宋连义是个壮实的,身量是比着旁人大了一轮,如何是喝了几杯酒就是死了?”
云芝也是深感疑惑:“难不成身患恶疾?”
姜浓摇了摇头。
看了一眼手中的帕子,上头绣的是两朵惟妙惟肖的荷花。
……好好的人死了,总是叫人疑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