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慢!”见到淑妃前来,还有她身后同样拿着大黄卷轴的以菱,芷晴一直紧蹙的眉间终于舒展开来,嘴角浮现一抹笑意。
“不知太妃娘娘此刻前来,是何用意?”慕容远心中一惊,但脸上仍是强装镇定道。
“朝堂之上,本不是我等女流之辈所该出现的地方。哀家今日前来,只想问大皇子一句,你有何凭证说你手中的那份诏书就是先皇的遗诏呢?今日在场之人,又有谁能证明,那诏书不是你伪造的呢?”
见到一身素衣的淑妃,慕容昊又惊又喜。然而,淑妃只是宽慰的看了他一眼,便把矛头指向了大殿之上的慕容远。
“当日先皇驾崩之时,淑太妃和皇后娘娘也在当场,亲眼所见先皇将此诏书递给了朕。命朕继承大统!”慕容远的脸色微微一变,他不知是何人放出了淑妃,但想到淑妃手中不可能拿到遗诏,故而依旧从容辩道。
“大皇子此言是承认先皇临终之时,臣妾亦侍奉在侧了?”淑妃仿佛早料到他会有此一驳,故而笑着反问道。
“既是如此,不妨满朝文武的面,把两份诏书一一对照。到底哪份才才是先皇的亲笔遗诏,自然一看便知!”听到这话,心知此中必有玄机,慕容昊接过淑妃的话道。
此言一出,朝堂上顿时议论四起,众臣纷纷点头赞许。只有慕容昱仍是盯着大殿之上,一身大红朝服的芷晴不语,却在忽而捕捉到了女子嘴角不经意间流露出的诡异笑容,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脸色大变。
同样脸色变幻不定,一脸阴沉的,却是大殿之上,听闻要验明诏书的慕容远。
眼见刘公公拿着诏书走下台阶,而姚丞相等一干老臣和其他皇子也凑到一起,意欲对比淑妃手中和刘公公手中的诏书。慕容远终是再也无法冷静,面色剧变,一口不甘的怒气几乎就要直冲胸臆而来,却始料不及的,从口中喷出了一口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