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楚翎风几乎要察觉到她有些不对劲时,南宫晴突然伸出手,紧紧抱住了他。
“是。”南宫晴低声道,她本就是标准的大家闺秀,声音沉下来之后温和低婉到极致,“翎风,我也永远不会忘记的。”
沈——如——柏——
她在心里低声地念了一遍这个名字。
如柏,不管怎么说,仍然谢谢你。
谢谢你给我这样一段姻缘,如果不是你,我恐怕今生都没有这样幸运的机会。
今生今世,哪怕是永远活在你的影子里,哪怕是永远需要努力扮成你的样子,我也是知足的。
只要眼前这个人在我身边,一切我就都可以接受。
如柏虽然也预感灯会那天发生过的乌龙迟早要被南宫晴察觉到,但是她细细想过一遍之后,觉得并没有太大的问题。
一日夫妻百日恩,楚翎风对自己那不过是一时心血来潮,之后有阿晴一日一日的陪伴,他就算知道了真相想必也不会再想起自己。
至于阿晴,她对楚翎风的倾慕,如柏全程目睹,更是没什么好说的。
总之纵然有点儿误会,但并不会因此有什么差错。
何况如柏现在心里牵挂着更重要的事。
她现在正坐在杏花阁里,然而并不是坐在柳七复那。
“沈姑娘啊……”王鸨母给她倒了茶,小心翼翼地看着她,“上次的案子不是已经查出来了吗?和我们杏花阁真的再没干系了呀……”
“我知道。”如柏抿了一口茶水,“我来只是问你几个问题,你有什么说什么就好。”
“首先,苏浣溪生前——不需要是最近,一个月内,哦不!近半年之内,有没有什么不同寻常的举动?”
王鸨母绞尽脑汁地想了想:“这个问题是不是在浣溪出事的时候就已经问过我了……着实是没有啊。”
如柏皱眉:“连出门都算上,她的每一次出门都是去了哪里,有没有哪次去的地方和平时不太一样?”
苏浣溪被灭口得实在是太蹊跷了。
就算她是岳贵人的小师妹,知道些别人不知道的事情——那凶手早干什么去了,怎么等了这么多年才动手?
一定是近期发生过什么,让幕后的人对她起了杀心。
王鸨母托着涂满了白粉的下巴想了许久,才道:“浣溪出去过很多次啊……”
“要单独的。”如柏道,“没有任何人和她一起。”
苏浣溪的秘密显然并没有告诉陆学年,否则也就不会莫名其妙中了借刀杀人之计,死于恋人之手。
如果连亲密如陆学年都没有告诉的话,显然更不可能再告诉别人。
“那就只有上个月上旬的时候,她去探望过一个早年结识的姐妹……”
如柏的心猛地提了起来:“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