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既安双臂抱胸,沉默了一会儿,又问:“你要跟我谈的,就是这些?”
“是,也不是。”江素欣放下手中的杯子,走到落地窗前,眯了眯眼,说:“你知道我今天去看绣姐碰见了谁吗?”
傅既安没说话,等待她的下文。
江素欣:“容穗。”
傅既安又不甚在意道:“那又如何,也许她有认识的人葬在那儿呢。”
江素欣轻哼了声,“是啊,你说的没错,她确实有认识的人葬在西山陵园。那个人——就是虞想!”
傅既安愣了下,“她认识……虞想也很正常。”
江素欣幽声道:“可她今天去祭拜的是薛锦绣,还带了一束白玫瑰。”
傅既安:“她怎么知道今天是薛锦绣的忌日?”
江素欣:“你问我,我问谁去?”
虽然当年薛锦绣在圈子里名气很大,但到底不是公众人物,加之后来生病的一年多时间里,基本上都在医院,跟外界也少了很多联系。
病逝后,虞想也遵从薛锦绣的意见,选择了简办,所以知道她忌日的并不多。
但想打听,也不是打听不到。
这点儿她倒没怀疑什么,主要还是那束白玫瑰。
正常情况下,祭拜更多会选择菊花,白玫瑰更多是用于恋人之间,而薛锦绣算是容穗长辈,白玫瑰并不合适。
而且,怎么就那么巧,刚好是白玫瑰。
江素欣:“而且我之前就找人查过容穗,她今天是出道的第四年,也就是说她出道那年,正好是虞想出事退出娱乐圈那一年。我对比过两人的行程,两人唯一有可能的交集,是在一个线下品牌活动上,之后不久虞想就出事了。所以,她跟虞想的交情不可能太深。”
她跟在虞想身边十多年时间,虞想是什么样的性子,没有人比她更了解了。
虞想十二岁就进了娱乐圈,她虽然乐观开朗与人为善,但并不是天真懵懂的小女孩儿,不可能随随便便就跟圈子内的人交心。
更不可能跟只工作时见过一面的人,提及自己父母间的事情。
傅既安听完江素欣的话,眉头皱了起来,“你想说什么?你是怀疑她知道些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