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才感觉掌心有些疼,看了眼已经湿透的沙发,想起医生的叮嘱,让她这两天别碰水。
刚才洗澡的时候,她特地问酒店工作人员要了手套,没想到还是没能防住水。
容穗吹干头发,又用吹风机把纱布吹干,才出浴室。
坐在沙发上的周昀添,朝她看了眼,“过来。”
容穗走过去,见茶几上摆了两三个瓶瓶罐罐,还有棉纱布。
她下意识退了半步,举起双手在周昀添面前晃了晃,说:“我手上的纱布已经吹干了,不需要重新上药。那个我今天挺累的,我想先睡了。”
说着,她就准备转身要回房间。
周昀添:“容穗。”
容穗脚下一顿。
“过来。”她听到周昀添说:“别让我说第三次。”
容穗停顿了两秒,才慢慢转过身走到周昀添身旁坐下。
“手伸过来。”周昀添淡声道。
容穗又乖乖伸出手。
周昀添解开她手上的纱布,掌心的伤被水泡得微微泛白,他什么都没说,拿起棉球裹上消毒药水,重新给伤口消毒。
容穗看着他的动作,有几分走神,忍不住抬起眼皮,看着近在咫尺这张脸。
虽然她怕冷,可也不至于这么点儿疼也怕。
她怕的是,周昀添忽然的好。
这种好,是她曾经梦寐以求的,可现在她再也不需要了。
周昀添重新给她上药包扎好,然后,容穗就回房间躺在床上准备睡觉。
周昀添还在外面。
她不确定今晚周昀添还有没有需求。
若是没有,又为什么带她来呢?
容穗看着床头的灯,漫不经心想着。
今天她确实挺累的。
全身都疼,尤其肩膀和大腿,像是搬抗着百多斤的重物做了一百个下蹲。
想着想着,容穗就睡着了。
周昀添在书房忙完已是凌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