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应惜问：“为什么算半个？”

“有主的男人再极品也是半个啊。”冯元元理所当然。

应惜失笑，又叹了口气，她当然明白冯元元是为了自己好，“如果我们不是这样尴尬的身份，也许……”她真能突破道德这一关。

“元元，这个世上不是喜欢就能不顾一切的。”应惜道：“我会害怕，如果我们事情捅破了，舆论会怎么说？”

“小叔子和嫂子？我不知道我的心理承受能力是怎么样，我也怕他以后会怪罪我。”

墨云笙是不是对墨家的产业有兴趣，如果因为她或是因为舆论和被迫退出，他又会不会怪罪到她头上，这一切都是应惜头疼的问题……还有道德上的谴责。

“元元，你是我的朋友，所以你对我有一层滤镜。如果我不是你的朋友呢？”

“一个陌生的女人，跟她丈夫的亲弟弟恋爱在一起了，你会怎么想？会不会觉得我是一个水性杨花爱出轨的女人？”

冯元元辩解：“那是因为墨言琛先出轨的！”

“可大众不知道，而且就算他们知道墨言琛先出轨的，对我这个后出轨的就会宽容吗？”

“何况无论恋爱还是婚姻，在我这里都是神圣的，一旦开始就有污点……”

应惜摇了摇头，眼神坚定道：“无论如何，我都会先跟墨言琛离婚。”

冯元元点头：“我现在稍微明白你的意思了。”

她靠近应惜，单手抚着应惜的心脏：“其实你说了这么多，有一部分是因为舆论，有一部分是因为你自身的道德感……但我怎么听出了一点儿害怕呢？”

“什么恋爱婚姻中的污点，你该不会是怕以后你跟墨云笙在一起了，他会觉得你还没离婚就跟他在一起，怀疑你吧？”

应惜垂头。

“哎呀，他不是这样的人啊，他跟墨言琛又不一样。”

应惜也不知道怎么说，她看着虚空中某一个地方：“在发生那件事儿之前，墨言琛也不是这样的……元元，你知道吗，越紧张，就会越害怕。”

她不是不喜欢墨云笙，越喜欢就越怕开始的不好，越怕患得患失……而且成年人在综合考量之后，也不是喜欢就非要在一起的。

感情并不能代表一切。

也许他在冷静下来之后，觉得她不足以让他冒风险跟他在一起呢？

冯元元捂着自己的头：“脑袋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