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套房子是你的吗？”应惜问：“住在这里的人跟你，什么关系啊？我穿她的衣服，会不会不太好？”

墨云笙愣住了，第一时间没回答她。

“你很在意？”

应惜一时尴尬，“我……不是……你当我没问吧。”难道问他这里住的是他女朋友还是情人？

墨云笙道：“这个房子是我母亲之前住的。”

“这里的东西都是她生前布置的，我每年都会雇人来整理。”

应惜不免觉得愧疚：“对不起，我不知道。”

墨云笙一笑：“没什么对不起的，你先冲个澡换个身衣裳，免得着凉。”

说完这句话，墨云笙转身离开。

应惜盯着他的背影，总觉得他刚才的脸色很不好，周身似乎都藏着阴霾。

摇了摇头，应惜抱着衣裳先去冲了个热水澡。

墨云笙确实心情很不好，他虽然精心打理着母亲生前的这套小房子，但很少来。他怕在这里回忆起年幼时候跟她在一起的场景……

也恨自己，倒现在都没查清楚她的死因。

墨云笙死死捏着阳台的栏杆，俊美的脸上黑气沉沉，如果不是为了调查这件事情，他想他这辈子都不会回国，也不会和墨家再有牵扯。

是，墨家有钱，但他未必放在心上。

墨云笙闭上眼，努力压制住内心的躁涌的恨意。

而在这时，浴室的门被打开。

应惜用白色的浴巾擦拭头发，身上穿着那套米黄的长裙，在浅色灯光的笼罩下，整个人多了几分恬静温柔的感觉。

“那个，有吹风机吗？”应惜问。

墨云笙回过神来：“有。”

不过都是十几年前的物件儿，虽然保存的好，但不怎么好用。

应惜把开关按来按去，都没有热风吹出来，墨云笙从她手里拿过吹风机，灵巧的按动了其中一个按钮，热风瞬间涌了出来。

“好了！”应惜眼里都是惊喜：“你真厉害！”

这算什么厉害？

墨云笙失笑，但看着她晶亮的眼睛，心头却忍不住微动。

老旧的吹风机噪音大的厉害，可墨云笙听着噪音配合着外面的雨声，却只觉得心头平静。

直到应惜吹干了头发，又去吹自己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