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人?还是很多人?是男人还是女人?连这个都不知道吗?”
“不知道。不过,我想并不是很多人。”
“那么,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刚刚而已。大概十分钟或十五分钟前吧!”
又是一步之差!
“她退房了吗?”
“还没有。行李都还在房间里,她是空手出去的。”
“嗯。”这么说来,她会回来吧?在这里的门厅里等候,应该可以见到她的。
加贺觉得好累,身体的状况又不好,脑筋也几乎不能运转了。这十几年来,加贺可以说是没有生过病,像这次这样的伤痛,更是记忆中所没有的事。又发烧了,而且好像比昨天晚上更严重。加贺不断地想咳嗽,很担心自己会染上肺炎。他也想吐,咳的时候就更想吐了。全身都在痛,连站立都觉得很吃力,走路时的痛就更别提了,即使只是从口袋里掏出证件这个动作,都必须使出吃奶的力气。
如果坐在这里的沙发上等待,就见到了通子,实在是太美好的事。这是现在的加贺无法抵抗的诱惑。无论如何,就这么决定吧!加贺霎时觉得自己只剩下从柜台走到几公尺远的那边沙发的力气了。
他已经不想再问旅馆的服务人员什么话了。现在他最害怕的,就是有人剥夺了他去沙发上休息的机会。或者应该说:害怕的不是加贺本人,而是加贺的肉体。
他转身,看着沙发的方向,对柜台里的服务员表示要坐在沙发那边等。除了想坐下来的念头外,他现在什么也不能想。
可是,当他的右脚踏出去的时候,一阵剧痛窜上来,让他不由得皱起眉头。这个疼痛让他想起一件他非想不可的事。是谁?来接走通子的人是谁?这个问题关系着通子的安危,这可是一个大事呀!
“白色的车子来之前,她就在这个门厅里等待吗?”
“是的。”
“之前是否有人先打电话给她?”
“没有。”
“没有人打电话给她?”
“我想是她自己打电话出去,车子才来接她的。”
是这样吗?因为一般旅馆房间内的电话只要先拨0,无须透过总机,就可以直拨出去了,如此一来,就无法知道她打电话去什么地方了。
“她利用房间里的电话,直拨出去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