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并不难受，难受的是……等死的滋味。

蒋皎也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

她只觉得每一分每一秒都变得无比的煎熬。

因为这份忐忑，乐乐回来的时候跟她说了什么，蒋皎也根本没有听见，包括晚饭也吃的没有任何的滋味。

不知道过去多久，扈允司终于回来了。

听见他开门声音的那一刻蒋皎就站了起来，一边往外面走。

时间已经不早了，乐乐早就入睡。

整个房子里都是静悄悄的一片，所以蒋皎可以非常清晰地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就好像战鼓一样，咚咚咚地敲击着。

蒋皎也很快看见了玄关处的人。

他正低头换着鞋， 垂下的睫毛盖住了他的眼眸，让蒋皎看不见他脸上的任何情绪。

“你回来了？”蒋皎主动问了一声。

但扈允司并没有回答。

他的沉默，就好像是一只抓住了蒋皎喉咙的手。

她的呼吸开始有些困难起来，但脸上还是努力扬起笑容，再说道，“你……肚子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

扈允司还是没有回答。

但这个时候，他已经将鞋子换好了，也抬脚朝她这边走了过来。

一步步的。

他的身形一如既往的高大颀长。

也正是因为如此，蒋皎感觉到了那股强大的……压迫感。

她下意识的想要往后退。

但刚一动，扈允司的脚步声突然也停住了。

他这反应让蒋皎意识到……自己似乎做错了什么。

她张了张嘴唇，刚想要解释时，扈允司却是轻笑了一声。

然后，他从她身边直接走了。

整个过程，他好像连正眼都没有看蒋皎一眼。

蒋皎的眉头皱了起来，随即伸出手，拉住了他的衣袖。

扈允司依旧没有看她，但脚步倒是停在了原地。

“我……可以解释的。”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