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那个时候，她却还是下意识地顺着他的话问，“是什么？”

“跟我结婚。”

“你不要开玩笑了。”蒋皎扯了扯唇角，“就这样跟你结婚，那你算是什么？”

“我算什么？”扈允司笑，“你这是在关心我吗？”

“你明知道我是因为你母亲才在这里，你还……”

“我不管是什么理由。”扈允司直接打断了她的话，“反正我只想要跟你结婚。”

扈允司的样子就好像是一个耍赖皮的孩子。

此时正哭闹着要那件玩具。

——不计形象的。

蒋皎突然有些说不出话了。

眼前的扈允司……仿佛也不是她认识的那一个。

“所以呢？就算是这样，你也不想 跟我结婚？”

扈允司此时却追讨着想要跟蒋皎讨要一个答案。

蒋皎在跟他对视了一会儿后，轻声说道，“你这样……又是何必？”

“我觉得挺好的。” 扈允司却说道，“你能达到你的目的，我也能得到我想要的，这不是皆大欢喜的事情么？”

扈允司的话说着，唇角也向上扬了起来。

蒋皎却怎么也无法想象出来，他是怎么说出“皆大欢喜”这句话的。

她垂着眼睛，在跟他对视了一会儿后，终于说道，“你会后悔的。”

“我知道你想要的是什么。”蒋皎说道，“你想要那个和你一同长大，满心眼里只有你的蒋皎是吗？”

“但那个蒋皎已经不在了，就算我们真的结婚，我也无法和之前那样对你……”

“我知道。”

扈允司将她的话打断了。

桑旎也皱眉看着他。

“反正只要是你就可以了。”

在扈允司的身上，蒋皎从来没有听过什么情话。

甚至连好话 ……都没有听他说过几次。

但此时他的话语却就这么说了出来。

蒋皎张了张嘴唇，却发现自己的言语突然有些苍白和贫瘠，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所以呢，你要不要答应我？”扈允司却是继续问。

那态度，甚至带了几分咄咄逼人——不愿意给蒋皎任何后退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