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他们不会。”关大妹的男人高铁锤站了出来,红着眼睛愤愤道:
“响马不会满足,夺去东西后只会增长他们的贪欲,想要得到更多。
三年前,响马冲进我们家得到两张虎皮和一条蟒蛇皮。
他们不但没有因为得到东西而撤退,而是逼着我爹给他们更多东西。
那一年的惨烈,至今还历历在目,我爹娘死的太惨了,响马贪心没够的,咱们不能在这儿等死。
乡亲们,冲下山去,杀死他们,为死去的亲人们报仇啊!”
高铁锤十分激动,恨不能立即冲下山,杀他个片甲不留。
村民们一阵唏嘘,他们都是在响马年年劫掠中侥幸存活的村民。
高铁锤提及,所有人都想起了高老头的惨状,一个个低头默默抹起了眼泪。
山洞内的气氛越来越低迷,有人小声啜泣:
“杀响马?说得容易,我们都想杀响马,可是,响马个个武功不俗,力量强壮,哪里是我们庄户人家可以比拟的。
咱们这群人冲下山,莫说杀响马了,能活着回来都是万幸。”
很多人点头赞同,高铁头双手插进头发抱头蹲在地上,神情万分痛苦。
“娃他爹,别这样,求你了。”关大妹上前一把抱住高铁头的脑袋,放声哭嚎起来。
高铁头的两个儿子一人一边抱住夫妻二人,眼里全是对未来的恐惧和绝望,眼泪无声无息从他们眼角流下。
关老头和马老太这时才从一连串的事情中反应过来,抬脚上前想安慰女儿女婿。
忽然,山洞最里侧,刘菊花撕心裂肺坐地哭嚎起来:
“啊,我不活了呀,二蛋,你怎么可以拿错米袋,背一袋子生石灰上山,让你弟弟怎么活啊!”
刘菊花一边哭嚎,一边不停地抽自己大嘴刮子,一个十岁的小女孩抱着怀中的婴孩跪在地上抽噎:
“娘,娘,别打了,我把我的血给弟弟喝,一定不让弟弟饿死。”
“儿啊!”刘菊花一把抱住小女孩,从里到外透着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