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老太拉住关大湖的手臂道:“三儿,咱听乐欣的,作恶多端自有天收,没必要为了一个婆子,搭上你。”
苏诺曦低头对田婆子道:“你把我弟弟打成这样,吃药看病需要不少银钱,赔我们十两银子,不然……”
苏诺曦弯腰低头,靠近田婆子的耳朵,用只有她们两人的声音道:
“我们光脚的不怕穿鞋的,现在不能拿你如何,半夜就不好说了,你说是不是?”
“赔,我赔!”
田婆子吓破胆,慌乱扯出腰间钱袋,从里面抓了一把碎银子。
苏诺曦接过颠了颠,有十一二两的样子,满意地笑了笑道:
“算你识趣,劝你一句,少做坏事多行善,不然,下次遇到那种不好说话的,小心骨头渣子都不剩。”
苏诺曦直起腰,将银两装入衣服内袋,抓了把雪将手搓干净道:“奶、叔,我们走。”
关大湖抱着关子森,马老太抱着黑色包袱各自跳上骡车。
几人赶着骡车,风风火火跑到县城最好的医馆,关大湖抱着关子森便往里冲。
医馆内出来两个彪形大汉,将关大湖挡在门外道:
“去去去,哪儿来的穷酸,没钱治病不要来我们这里平添晦气。”
关大湖:“……”
他还一句话没说,门槛都没迈入,这些人怎么就断定他们没钱?
苏诺曦小声对马老太道:“奶,我去看看发生了何事?”
马老太点头,担忧地看着前方,若不是怕丢东西,她也跟着上前查探情况了。
苏诺曦耳力极佳,听到看热闹的几人议论:
“唉,这是今日第九波被拒之门外的穷苦人家,造孽哟!”
“这个仁善堂名不副实,上次我姑姑小产,开了两剂普通药方,收了二两银子,心肝简直黑透了。”
“可不,我家小子调皮摔了腿,既没扭伤也没骨折,收了我们家五百文的正骨费。
若不是城西的贺神医,给了些活血化瘀的药,我们还被蒙在鼓里呢!”
“嗯,贺神医人好,收费公道,无论什么时候,哪怕半夜有人看诊,都是和和气气,哪像仁善堂,啧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