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记得耳边响起的巫寻瑄的声音，若是虞青菀一丝旧情也不念，那就杀了她——

杀了她？那也得她自己下得去手啊！

听到这话，虞青菀只觉得内心深处的高墙崩塌，眼里希冀的色彩渐渐暗淡，身体仿佛被抽空了力气，脚一软就摔了下去。

“青菀——”红线一惊，连忙上前就要扶起她，隐约可见她的肩头不断的耸动，她的手停住就这样凝滞在半空。

虞青菀伏在地面，泪水沿着脸颊滑下，心里空空洞洞的好像有什么东西被人挖了。

记忆里初见时那人一袭白衣，如下凡的谪仙，再见之时他换成了紫色的衣服，尊贵如同帝王一般，一举一动都透露出与生俱来的傲然。到后来如同魔一般的惑人，阴冷而又残酷，往昔的种种涌上心头，模糊了她的眼。

突然，她想到了系统，系统说过在这之后会送她回去，现在她并没有回去那是不是证明御修绝还活着？

她突然手指虚空一点，发现系统没有任何反应，系统页面也消失不见。

这是——系统已经消失了，而他也死了吗？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系统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虞青菀伏在地面喃喃自语，泪水不断的沿着脸颊滑下，红线原本不欲打扰她站到一边，在听到系统的存在后突然出现。

她拉起虞青菀，慌忙无措的问道，“青菀，你刚才说什么？什么系统......”

青菀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又闭上眼眼里有着难以言明的悲伤，见她这般失魂落魄，红线只好下重药。

“青菀，你告诉我系统是什么？我恐怕也有系统——”她想到虞青菀有时的举动，以及今日她的反常，恐怕和这系统脱不了干系。

听到她的话，虞青菀才转过眸子盯着她，微微的扯了扯唇角，想到司陵司陵歉然的存在以及系统操控着她的身体做的那些事情，眼里有些憎恨与无奈。

她虞青菀轻启朱唇，喃喃道，“系统的目的不纯，它是天道化身，专门利用我们抹去那些不被它承认的存在。”

御修绝的实力太过恐怖，所以天道没有把握将来他会不会脱离它的掌控，所以才会如此做的。

“莲九山的一切是司陵谦然一手操纵的，而他不是天道化身，他是......”

说完她望向红线，见她茫然的看着自己，“你刚才说司陵谦然是什么？”

虞青菀叹息一声再度重复一遍，可是红线依旧不曾听见，她沉默了片刻道，“天道不允许我说，所以你才会听不见。”

吸了吸鼻子，眼泪终于止住，想到她们是同一个地方来的人，又同时身具系统，她还是决定提醒她。

“你要小心，这个世界乃是一本小说——”

“你说什么？”红线偏过头，拍了拍自己的耳朵，从刚才开始她就听不见，可是她能够听见一旁蝉鸣声，难道虞青菀打击过重失声了？于是凝重的鼓励道，”别担心，你的声音会回来的！”

拜托，她不是这个意思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