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爹地问你个问题。”

律景衍慢条斯理地在床边坐下，寒眸沉静地凝视他，好听的声音缓缓溢出。

四宝一阵紧张，坐直了身体：“爹地请问！”

律景衍神态严肃，淡然的眸光望着自己的女儿：“如果有一天，我与你母亲之间，必须要选一个，你选谁？”

这不是妥妥的送分题吗。

“我全部要！”

四宝毫不犹豫地回答。

“这不应该。”

“啊？为什么？”

“你对妈咪的爱，怎么能超过爹地。那个女人，从来都没有尽到过照顾你的责任和义务。”

律景衍冷漠的话语落下，颇有几分醋味。

小四宝懵了，下意识反驳：“才不是！爹地说的不对，妈咪对我们都很好！她一直在照顾我们，养育我们长大，很辛苦的！”

“她养育你？你明明是我养大的。”

糟糕……

一时激动。

四宝捂住嘴巴，转了转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可是，妈咪最近一直都对我很好啊！爹地你不喜欢妈咪吗？难道，你要跟她分手！”

“没有的事。小丫头，还学会反问我了。”律景衍唇畔勾起浅淡的弧度，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后脑勺。

想起那个女人。

漆黑的眸色深处，似乎有细碎的光华。

四宝别扭地挠了挠头。

被叫做小女孩什么，他真的好难受啊！可又不能露馅，只好配合爹地演下去。

“爹地，你在公司忙了一天，肯定很累吧，回家就好好休息吧，不用陪我的！”

“知道心疼爹地了？”

“嗯嗯！”四宝认真点头。

看到女儿这么懂事，律景衍很欣慰，余光瞥见她在看一本漫画书，清俊的眉头，不由又微微皱起。

拿起来一看。

“《大头马爸爸》。一一，你什么时候也开始看这种漫画书了？”

他记得，女儿平时分明只爱看学术研究类的书籍，而且都看全英文的。

玩游戏也是，只玩高智商，难度大的。

怎么现在看起了这种儿童漫画？

四宝还没想好，用什么样的借口来回复。

律景衍已经冷漠开口：“是你妈咪给你买的，对么？”

“啊……嗯！”没有否认，也不算承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