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太多的话想说，也有太多的苦想诉，可万般情绪堵在胸口，最终只吐出一句，“那些人是冲着你来的。”

闻言，冯逸陌的身上竟有些轻颤，他蓦地偏过头，在她看不见的角落里，手指骤然攥紧，额角青筋暴起，拼尽全力才强压住心底的愤怒。

许久，他才平复好自己的心情。

“我知道，你说我自私也好，强横也罢，但我绝不会装模作样的放你离开，在说些冠冕堂皇的话。”

说着，冯逸陌抬手抚上她的脸颊，指尖无意划过她的唇瓣，贪婪的在上面游走。

“林阿九，我就是要明明白白的告诉你，我爱你，我要你在我身边永远陪着我，我死都不会放你走。”

“还有，”他顿了顿，声音突然低哑起来，暧昧又缱绻，宛如情人间的低喃，“我很想你。”

他话语里透出的偏执，在某种程度上，很合林阿九的心。

但此刻，她恨死了冯逸陌的偏执，她咬牙，一字一句道“我恨死你了。”

他说，“我知道。”

但他不在乎。

林阿九忽然一口咬在了冯逸陌的手上，她用尽身上所有的力气，可他只是发出声闷哼，便由着她继续咬下去，甚至还伸手抚着她的头发。

血腥味在嘴里蔓延开来，那怨恨来势汹汹，还掺杂着些许说不清道不明的委屈，怎么也消不掉堵在胸口的郁气。

一滴眼泪重重砸了下来，她忽然卸了力气，呜咽着问道“你怎么现在才来啊？”

没有声嘶力竭，也没有嚎啕大哭，只有细弱呜咽，宛如刚出生的猫崽，偏偏这种细弱，更让人揪心。

冯逸陌的心抽痛不止，他用尽全力将她抱紧，嗓子瞬间嘶哑，酸涩蔓延，他一遍遍的低喃，“对不起阿九...我来晚了。”

她像是要把这几天所有的委屈与痛苦都倾泻出来，她用力揪着冯逸陌胸前的衣襟，像是在无声的质问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