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并没有贴心的替他解答疑惑，反而意味深长道“我查过林阿九所有的过往，我发现她这个人对感情宁缺毋滥。”

“自从你跟唐家大小姐牵扯不清后，她对你的态度就开始疏离，你要清楚，她身边的人越多，她对你的依赖就越少。”

不等男人说完，陆诗舟就颇为不耐烦的打断道“我们只是合作关系，吴卓，你越界了。”

吴卓不以为意的反驳道“陆诗舟，麻烦你搞清楚，我这是在帮你，现在也只有我能帮你。”

“你以为，光弄死一个尚未出生的孩子就能让林阿九豁出一切吗？”

“你太低估她对生的渴望了，也太高估她对这个孩子的感情了，你别忘了，她现在不只有你，也不只有孩子，还有一个，不似母亲胜似母亲的院长。”

陆诗舟捏着手机的手不觉紧了紧，他紧抿着唇，脸色难看的厉害，却没有打断吴卓的话，反而任由吴卓继续说下去。

刚刚林阿九的态度就已经说明了一切，她恨，她怨，但她还有顾虑，就注定做不到豁出一切。

除非...

“除非，院长死了。”

吴卓轻描淡写道“只要院长死了，她就只有你了，你难道不喜欢这个结果吗？”

但同样对院长妈妈心存不舍的，还有陆诗舟...

垂在身侧的手攥紧又松开，松开又攥紧，睫毛不停的轻颤着，甚至连同整个身子，都抑制不住的轻颤起来。

他艰难的咽了口唾液，好半晌才涩声反问道“就算院长死了，她还有亲生母亲，你难不成要把她们都杀了吗？”

嗓子又酸又涩，苦的要命，就连陆诗舟自己都没想到，他竟然能绝情到这种地步，他时常在心底怨恨林阿九的绝情。

如今，他自己竟也成了这样的人...

就算没有准确的答复，可他不带一丝讥讽的疑惑，恰恰说明了他的态度。

吴卓碾灭手里的烟，笑道“放心，我们的服务绝对全套，只要你同意，剩下的，就不劳烦你操心了。”

烟雾缓缓消散，露出了吴卓陡然狠戾的眼眸，烟雾也缓缓升腾，也遮住了陆诗舟神色复杂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