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不给？”

齐晟动作一顿，对上陆萌那双漂亮的眼睛，有几分失神。

“那你为什么不给？”

此刻，食堂的吵闹声就像一种背景音，渐渐离他们远去。

陆萌对着齐晟的眉眼，没有任何闪躲的意味。

这大半年，她变了很多。

依旧内敛温柔，骨子里又多了几分坚韧。

上大学以后，陆萌的生活很丰富，除了雷打不动的去图书馆学习，她还参加了很多社团活动。

上学期。

陆萌参加了一个辩论赛。

当时齐晟去看了。

陆萌穿着黑色的小西装，露出干净白皙的脖颈，黑发简单的用发圈挽起。

眉眼那么干净，又坚韧。

对面的任何一个问题，她都能一举看破。

自由辩论的时候，也能问出很多角度犀利的问题。

声音不大，却又带着不容质疑的底气。

齐晟坐在台下，全程看下来，甚至忘了拍照。

大学里的陆萌在发光。

齐晟甚至萌生一些，自己配不上人家的感觉。

现在就在这里，他和陆萌一起吃饭。

有一个问题的答案几乎就要呼之欲出。

齐晟的手收在桌子下，十指因为紧张，绞在一起。

像是接受审判的信徒，连呼吸都轻了很多。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还以为陆萌只是开玩笑，不会回自己了。

齐晟正要扯唇，开口活跃气氛。

没想到陆萌轻轻吸了一口气。

她说，“因为我喜欢你，齐晟。”

齐晟的话梗在喉咙里。

整个人也都僵滞住了。

陆萌咬唇，看着齐晟没什么表情的脸，“太突然了吗？”

“啊？”

齐晟很快回神。

他摇头，“不是，”

像是有什么落下，他勾唇笑了声，盯着陆萌的脸。

“是太惊喜了。”

“所以能再说一遍嘛？”

陆萌：“……”

齐晟脸上的笑，怎么也按不下去。

“那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陆萌想了一下，“我都可以。”

都可以。

齐晟想把选择权交给陆萌，下意识地跟着说。

“我也都可以。”

可是看到，陆萌的表情，他又改口。

“不行，我想了一下，也不能都可以。”

他不想只是朋友，只是朋友，他连吃醋的资格都没有。

陆萌笑了，一双眼睛弯弯的。